,小姨你有没有看到现在微博上很火的唱戏那一个视频,那首戏就是李尘自己创作的。”
替李尘解释完后张倩又向李尘介绍,“这是我小姨,张婷。”
李尘伸出手,“婷姐你好。”
张婷象征性地和李尘握一下手,对张倩说:“等现在在录的这一伙录完就给你们录。”
张倩开心道:“谢谢小姨。”
张婷也温和地笑笑。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四个男人从录音棚走出来,张婷回头对李尘说,“进去吧。”
李尘正要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等一等。”
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人走过来,“婷姐,我们来你这儿的次数也不少了,凭什么我们都在这等了这么久才轮到我们,这小子一来就能进去。”
张倩轻声反驳:“我和婷姨早就说好的。”
红毛瞟了张倩一眼,“说好又怎么了,再怎么样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要这么说的话,往后我来婷姐这儿先打个电话,然后进门直闯录音棚就行了,再说了。”
红毛指指李尘:“就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知道什么是音乐,来录音棚又不是过家家,戴个大墨镜以为自己就是个明星了,整天白日做梦呐!”
红毛的话音刚落,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录音棚里另外两伙人也都露出笑意,显然对红毛的话很是赞同。
李尘似乎没有听到红毛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头对张婷说:“婷姐,我先进去啦。”
张婷略带惊异地看了看李尘,似乎没想到李尘能忍住不反驳红毛,点了点头说:“进去吧。”
红毛见李尘竟然无视自己,面色难看,伸手去拉李尘的胳膊,没想到李尘脚步有些快没有拉到,索性出言大声嘲讽,“好,婷姐你不如让监棚开了外放,让我们大家都听听这个没毛的小子今天能唱出什么儿戏!”
张婷厌恶地看了红毛一眼,又看向张倩。
张倩对李尘的那一首清平调比李尘自己都有信心,肯定地对张婷点点头。
李尘进了录音棚,调调话筒平复一下嗓音,琴被轻轻弹响,一段前奏过后,李尘开口,“前路茫茫多艰险,盼君日日有进退——”
外放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工作室,红毛没再出言嘲讽,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有两下子。
张婷也渐渐听入了神,眼睛一点点变红。
戏词很平常很普通,
戏词里的故事都是平凡小事,和曲子搭配起来,却打动人心。
红毛想起自己两年没有回去的家乡和两年没有见过的清平调,想起自己多少次给家里人打电话只是同一句话,“爸,给我卡上转点钱。”
“知道了,我很快就回去。”
“我说,我知道了,你真的很啰嗦啊。”
“嘟嘟嘟……”
红毛低头不让所有人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
一首戏唱完,李尘放下琴,对录音师做了一个ok的手势,录音师摘下耳麦,对李尘竖了一个大拇指。
李尘笑笑,伸了一个懒腰,踢一踢脚,竟然向录音师再次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录音棚的隔音很好,安静得只有李尘轻轻弹出的几个音符。
录音棚外的几个人刚开始以为李尘有些细节不太满意要重新录一遍,但是听完前奏,好像是一首新戏?
李尘清澈但略带沧桑感的声音传出来,这首戏,从来没有听到过,应该也是他原创的,红毛和张倩他们都听得出来,也听明白了戏词讲述的故事,青春年少,深深暗恋着的女孩。
张倩看着隔了一层玻璃幕墙的李尘,看着他带着墨镜的侧脸,忽然有些心疼。
喜欢往往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或者因为眼缘,或者是心在某一瞬间读懂了对方的故事。
张倩知道,自己恋爱了。
红毛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