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内廷帮我配制的丹药。”

        校儿的身体，那时候也是很好的，不，是皇上。

        “自从父皇仙逝后，坐在这龙椅几年时光，我就不自由了，我也想每年去江南走走，像信王一样，常常能够看到你们，还有外面的世界，可惜我是身不由己啊。”

        二人聊着，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这时一个柔美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过来。

        朱由校看似羸弱不堪，内心仍然强大，更是心智机警，他和儿少时一样的聪明，只是身体不太好而已。

        信王自小对我言听计从，这两年虽然有些改变，多是他身边的那些人的主意，一会他也要到坤宁宫来的。”

        楚流风这才抬起头去看天启帝朱由校。

        心里最想说出来，不要吃这红药丸了，却是不敢说出来，也没有充分理由说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

        “金陵一梦，而今京师相会，却也是有缘千里啊！”

        楚流风又是垂下了头，心里难过，眼泪已经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永宁把茶盘放下，眼波中流动着欣喜。

        看到绿衣女子，楚流风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子来了京师，也不去寻奴家，没想在这里遇见了。”

        楚流风惊异着问到，忽然想起来听到王公公和那人的说话，也是药丸。

        楚流风有些窘迫，更是紧张，不知道说什么，看了一眼永宁，又向天启帝朱由校望去。

        九鼎之上，人人都是垂涎三尺，何况手握大权的王族。

        朱由校呵呵笑道。

        “皇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呀。”

        过了一会，坤宁宫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绿衣女子端着盛有几样点心的茶盘走了进来。

        窗外女子应了一声。

        “我身上担子重逾千斤，尤其这一两年，边关烽火，海内饥民，朝廷内部宦党之争，皆是动一身而引千发，我的身体这几年又是愈来愈差。”

        一张苍白的脸上，血色甚少，走过来的步伐，也是无力的。

        看着红药丸，楚流风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皇上喝下去的是什么药丸？”

        这绿衣女子竟然是在金陵秦淮河见到的永宁，还是那日初见的衣着。

        朱由校拆开了用火漆封了几道的信笺，默默的看了两遍，走过去关上了宫门。

        “皇兄不许取笑人家，小时候你没事就欺负我和二哥，整天板着个脸装做大哥的样子。”

        朱由校呵呵笑道：“让御厨弄几样点心给我和流风公子充饥，做好了你送进来就是。”

        朱由校说完后若有所思，闭上了双目，过了一会睁开眼睛又道：

        朱由校涨红了脸咳嗽着，又在桌上一个瓷瓶里拿出来几颗红色的药丸，泡在了水里一口喝下。

        楚流风想到，又想问起魏忠贤执掌朝政的事，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只能听朱由校说着。

        永宁竟然是当朝公主，楚流风只觉得是在梦中一样，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永宁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扭过身说到：

        楚流风赶紧纠正脑海中这个称呼，随即从怀里掏出了师父写给天启帝朱由校的信。

        “茅师父为国担忧，也为我指点迷津，这是社稷之福啊。”

        这时朱由校又道：“茅师父担忧信王之事，我早有准备。

        朱由校清叹一声，从龙椅上站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