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努力地踮起脚尖,却也只能看见一星半点。
薛绍见她想看,转头问她,“你想看,我帮你?”
清容不解,凑过去问道:“怎么帮我?”
谁知,他靠近,双手紧扣着清容的腰,俯身将她抬上了自己的左肩处。那样稳健,又那样有力量,清容被这举动惊地触不及防,她怕摔着,只好将一只好手扶着薛绍的头。
她面色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薛绍,“你…”怎么这样,大庭广众地就这样将她举起呢!
薛绍却是面色无异,问她道:“你可看清了?”
他本就生得高大,再举上清容,便真是一览无余了。清容往前看去,哭笑不得,看清了,不只她看清了,别人也都看清她了。
清容垂眸看他,咬了咬唇说道:“好了,我看到了,你快些放我下来吧。我…我害怕。”
薛绍依言将她放在了地上,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十分流畅,好像于他而言只是简单地拿起一件物品那样简单。
旁边的一个女娃娃见了,也闹着要自家哥哥将她举上肩头。“阿兄,我瞧不见,我也要!刚刚这个郎君都举了他妹妹起来看,我也要!”
薛绍听见了,出声打断道:“你瞧仔细些,她是我的新妇。”又冷眼看了那女娃一眼,“我们才不是兄妹。”
他生得高大,又面容冷硬,不笑本就显得凶巴巴,冷着脸更是让人怕,何况是这么个女娃娃,她不敢看薛绍,忙缩在自家兄长旁边。
清容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打趣道:“她才多大,知道什么?你和她计较?”
薛绍一本正经道:“错了本就该改。”
清容好笑地摇了摇头,“好了,好了,咱们去别处吧。”薛绍听她的话,点了点头,走的时候还不忘冷眼睨了刚刚那个女娃一眼,叫人家好生后怕,也不敢叫嚷着自家兄长举自己了。
街上依旧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两人走着,薛绍的目光时不时地瞧向清容,清容也能感受到,有些不自在,问道:“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好看,我时常忍不住想要看你。今日你回去了,我们到成亲那日前大概都见不着了,我便想多看看。”
又是这样直白的话语,怎么什么话到他嘴里,都丝毫没有顾忌,能随意说出来了呢?她不抬头看他,有些怕又看见他那如火炙热的目光,会叫人心慌…即使现在她的内心本就不再如同之前那样平静无波。
他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你的脸色怎么这样苍白?”他说着,还不待清容说话,便拉起了清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他锁着眉关切道:“手还这样冰冷?”
清容忙将手抽了回来,移开目光,说道:“也许是在外头待久了。”
“你要是冷,怎么不告诉我?我就不会带着你在外头了,害你吹这样久的风。”他虽冷着脸,语气却是自责。
清容摇摇头,“一到冬日里我便是这样,手脚冰凉,可身上并不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