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那为何刘元杉最后关头会将青铜尊抛给你？”

        【不一定啊，那个脑袋碎了。】

        可惜效果不尽如人意，这帮人精还是起了疑心。

        艾雨本能地瞳孔微缩，但心率之类的数据在法力控制下依旧平稳。她想了想，斟酌道：“听孔佥队长说，这套青铜器是东瀛关氏先祖打造，然后被当作贡品送给当时的曾侯。关盛信偷它，是为了和刘元杉做交易。”

        人都死了，你们问鬼去吧……

        见镜后三人点了点头，艾雨不由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本事直接读取识海记忆，否则就撇不干净了。

        艾雨说着指了指头顶的监控摄像头，“我盯梢的时候有拍到刘元杉和关盛信的对话，刘元杉想要的只是这套青铜器里的酒尊，那个盘子两人都不当回事。抓捕开始前，关盛信还用青铜盘当茶盘来用，可见根本不看重。至于青铜尊，刘元杉对它有另一个称呼，叫剑壶。”

        “那天的案情我懒得回忆了，全程监控视频还是我拍的。你们看录像不就都明白了？”艾雨叹了口气，实在不耐烦跟这些人兜圈子，“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镜后三人互相看了看，负责问话的那位清了清嗓子，重新打开麦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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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为什么管你叫前辈？”

        盯电脑的那人说她的心率始终保持在80左右，没有激烈起伏，是反侦察高手。

        艾雨说完，小黑屋里安静了很久。对面三人虽然闭麦了，她却能听到激烈的讨论声。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曾侯尊盘的用途？”

        “此前看过他的照片。他是传媒大学的交换生，不知道为什么总往我妹身边凑。白田甜，也就是我妹妹，曾托我查一下这个人，说他不怀好意。”

        艾雨愣了愣，完全没想道安全局还有这么牛的技术。

        艾雨恍然大悟，那句“前辈”果然给她惹麻烦了。

        艾雨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为了转移注意力啊！他扔给我，我能不接吗？只要我接了，自然就抽不出手来阻止他袭杀孔队长。要不是耽搁了那零点几秒，我怎么会受伤？！”

        负责问话的那人说她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完全不适合留在警察队伍。

        剩下那个则在做和事老，说刘元杉和她的关系还没弄清楚，得继续问询。

        镜后三人又沉默了片刻，问话声继续道：“艾雨同志，我们截取了刘元杉死亡前的脑电波。在他的潜意识里，关于你的执念非常强烈。有恐怖、畏惧，也有自由和希望。”

        “我怎么知道？”

        廖良俊开枪的瞬间，她让小疯子补了一刀，就是为了确保刘元杉没机会再开口。

        小翠一句话让艾雨汗毛都竖起来了，细想还真的有可能。生物科技未必能读取识海，却可以分析海马体……

        “这个，实话说我也不太清楚……听起来，刘元杉的精神状态好像不怎么样。”

    “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脑电波应该是神魂消散后残留的精神力，这玩意儿竟然还能截取？

        “你和刘元杉是什么关系？”

        救下孔佥时她不惜让自己受了点伤，就是为了打消别人对“前辈”两字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