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
——坚如磐石、固若金汤!
曹军守的艰难,东吴军攻的也并不轻松。
哪怕是他们的统领孙权让他们睡,他们也不敢睡。
拿这个考验干部?
诸葛恪这话是阐述事实,却也是提醒…
不过,关麟更感兴趣的是,韩玄来见他干嘛?
…
他亲自带兵攻的是北城门,乃至于不惜以“吴侯”之尊亲临战场,亲自擂鼓。
且在投降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依旧担任长沙太守。
从这个角度去看…
一听到,挺渗人的。
糜阳略微思索,在一个短暂且复杂的计算过程后,他回道:“单论金子的重量,至多也就两万斛,不算多,可这‘金丝皇菊’贵在它的雕刻技艺上,如此做工…如此匠艺,怕早已远远超过原本的价值,说是进贡给皇帝的也不为过,这样去看…怕是至少也值十万斛粮食了。”
“要不,那就见一下!”
他的心态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可…
其《韩玄墓记》也为韩玄正名:
如今的江东兵都学聪明了,他们知道,夜晚…才是最危险,也是最要命的。
有那么一瞬间,关麟发现他堕落了,他没有经受住这“金子”的考验。
诺大的吴军大帐被黑幕吞噬,白日攻城本就已经很疲惫的江东兵,却一个个强撑着那几欲惺忪的睡眼,纷纷打起精神,他们不敢睡!
首次攻城战,孙权没有如愿攻克!
——张辽不在呀,山西兵也不在呀。
提醒关麟,“见面礼”都如此贵重…这韩玄势必有事求他关麟!
每一处城门都像是钢铁焊铸起来的一般。
韩玄的形象完全颠覆了!
合肥城外…
可那是因为张辽与他那些山西兵忒能打了…
——“玄与三郡俱降,兵不血刃,百姓安堵,可谓识逆顺之理,有安全之德矣。”
也是他孙权大意轻敌了。
这不是当年老爹“关公战长沙”时,被手下手起刀落给劈了的这货么?
而韩玄墓,位于后世长沙市四大名校之一的长郡中学内。
安的是什么心?
——甚至,
他就被打尿了!
攻东城门的是甘宁;
而“韩玄”这个名字,给所有人带来的印象,都是一个坏到骨头里的坏人。
攻西城门的是蒋钦;
上次十万人就是在睡梦中被一阵“突突”…
“其它送菊的就算了。”关麟再度补充道:“就这韩玄,请他到偏房喝酒,就说…我关麟请他喝菊花酒!”
——『那么…这纯金的皇菊?什么意思?』
“十万斛…”关麟揣着下巴。
后世,各种三国的影视作品里,也将他塑造成一个小人得志,残暴无能的诸侯,让人恨得牙痒痒。
《三国演义》写他“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
人家韩玄就直接开城投降了。
…
诸葛恪也感慨道:“廖都尉说错了,是这位前长沙太守、现‘五官掾’的韩公…为了见云旗公子一面,特地花费的这好大的手笔呢!”
如今的孙权都特喵的已经掉泪了,他感觉他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可谓——深入人心哪!
可事实上,如果按照《三国志》的记载,关公是来长沙了,可还没打两回合呢?
不知道为何,这合肥城就、就、就、就是攻不下来。
一个人如果能用“十万斛”去做见面礼,那这买卖绝对是——“百万斛”起步!
凭着关麟的刻板印象。
攻南城门的是徐盛;
关麟当即补上一问:“罗庚你数学好,算算这一盆‘金丝皇菊’能值多少粮食?”
终于——“当当当”的铜锣声响彻…
合肥城,黑云压城…惨烈的攻防战已经持续了一日一夜。
廖化不由得惊呼,“好大的手笔啊!”
上一次,他亲率的十万人被突突了,闹出了东吴小儿止啼的悲剧。
关麟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微微颔首,自言自语道:
他是个深受百姓爱戴、爱民如子、且颇识时务的好太守啊!
整整一日一夜,如潮水般的攻城以东吴军鸣金收兵落下帷幕。
此刻,一个沙盘摆在中军大帐,合肥城就屹立在沙盘的中间,孙权想不通…他已经把最能打的将军悉数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