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夏侯渊连忙道:“大哥说的是那洪七公与黄老邪吧?”
不等夏侯渊把话讲完,曹操摆手,“孤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次襄樊吃了这么大的亏,又岂止是子健一人之罪?这两日,孤倒是听得了一些风声,说是荆州出了两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曹营所有文武悉数被此二人耍的团团转。”
这一句传出,那无限的不甘与悲怆混杂在一起,仿佛…汇聚成了一副“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的画面。
“——墨迹犹存,斯人已逝,哀哉奉孝啊!”曹操感慨道:“就是如今,孤无法再问奉孝,他留给孤的‘立贤’二字,究竟谁才是这个‘贤’了!”
“哈哈…”这个问题让曹操笑出声来。
曹操摆手,“不提了,先回去了,回去了…”
——曹操不得不服老了!
这画面充满无奈与凄凉。
提到了魏世子的争夺。
“呵呵。”曹操则冷笑道:“自从荀令君死后,这三年,许都城何曾安生过?这次倒好,元让竟在穰山中,在洛阳城内都发现了‘死士’,这是有人要对大魏釜底抽薪哪!这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啊!”
一时间,曹操流露出巨大的伤感和疲惫的表情。
“虽未必是他,但至少是与汉庭拖不了干系?”曹操的一双眼眸凝成了一条缝,“孤…还觉得,这事儿或许与魏世子的争夺,也有些牵连!”
——曹操老了!
听曹操说到这些辛秘之事,夏侯渊连忙问:“是谁建议大哥‘立贤’?”
可谁又知道,这话的出处,是两百年前光武皇帝刘秀西征攻克天水后,临走时,留下来的一封信:
最后张口——“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复欲得蜀?”
夏侯渊反问:“是…是陛下?”
每一个都凝着眉,望眼欲穿的望着医署大门。
长沙郡,荆州第一官医署门外,这里突然就聚集了不少人,准确的说是不少杏林中人。
呼…
’,只要你这里守住了,整个大魏就稳得住,乱不了!”
夏侯渊忍不住再问:“那这世子人选,大哥是有意…哪位公子?”
“呵呵…”曹操冷笑一声,“子孝、子和、孤的满府君、孤的铁壁,还有孤的儿子,都在此二人身上吃了大亏,孤倒想去亲自会会,看看中‘洪七公’、‘黄老邪’究竟何方高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大哥何故发笑?”
“这…这是?”夏侯渊的嗓音沙哑。
“大哥…”夏侯渊还想劝。
夏侯渊感慨道:“这才是大哥真正撤出汉中的原因吧。”
——“每一发兵,头须为白。”
说到这儿,曹操叹气道:“若非孤那冲儿早夭,何愁无储可立?”
“大哥,弟这边你放心就好,倒是此次襄樊战场,子健闯了大祸,致使江夏也丢了…愚弟…”
每次应征入伍的军士,头发胡须都在战争的岁月中变白!
说到这儿,曹操的表情愤怒…
呵呵…
却见上面一行文字,触目惊心。
…
“还有一条。”曹操从怀中取出了夏侯惇的信笺,递给了夏侯渊,夏侯渊迅速展开。
“可孤建立霸业,难免杀戮太盛,孤之后…魏当以宽仁,如此看来,倒是子健又更合适一分。”
可…这种时候,却忍不住劝道。
后世只道“得陇望蜀”是曹操的叹息。
特别是最后两句,意思是: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
说到这儿,曹操翻身上马,他勒马向南,最后回望了一眼这蜀道、这巴蜀、这蜀道尽头的天府之国。
曹操深吸口气,他朗声道:“子文不肯读书,到底只是将才,不如子桓、子健文韬武略,襄樊一败,似乎是子桓更稳重一些。”
又是一声冷笑,曹操的眸光幽深,他张开嘴,他的语意中寒意森森,像是带着无限的不甘与悲怆。
夏侯渊眸光闪烁,沉吟道:“大哥年轻时总是教授我,定国安民为贤,大哥的诸公子中,子桓、子文、子健三位最是年长,也最有才能,至于谁才是真正的贤才,大哥可要好好考察一番。”
夏侯渊深感责任重大,本该拱手表态。
——“两城若下,便可将兵南击蜀虏。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
有的愤愤然的高呼,“
“今日妙才问孤,让孤回忆起了那汉庭百官之中,唯独荀令君向孤提及过立储之事,荀令君建议孤‘立长’,却有一人建议孤‘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