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家师的三弟子韦汛。”
“怪不得…关公治下,他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是他…”
“关公怎么就…就生出这么个逆子啊!”
王叔和还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可杜度与韦汛脸色就有些古怪了。
这道声音一出,此间哗然一片,议论声不绝于耳。
被认出来了,关麟索性脚步一顿,吩咐左右抬来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厚厚的竹简。
喊话的是二弟子杜度与三弟子韦汛。
——这是不出门不知道啊!
——“是啊,师兄,一个连亲生父亲都能忤逆的人,如此逆子,他…他岂会通晓咱们的孝心?”
关麟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满满的上位者对下位者说话时的口吻。
乃至于还有。
大家更愿意听到的是虎父犬子,是逆子,是关麟顶撞关羽,公然让亲爹下罪己书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此刻有人领头,一干人都爆发了。
诸葛瑾却是摆摆手,示意…静观其变。
哪曾想…
王叔和连忙介绍了起来。
本就被暴力驱逐,一肚子怨气…
“他们俩呢?”
“在江陵城,他都如此有恃无恐,那…那…”
他们一张口,就是声嘶力竭的声讨关麟。
“咳咳…”
不等关麟把话讲完,大弟子王叔和连忙拱手,“公子好意,在下替家师心领了,可如今家师的病情实在不允许见任何人,还望…关四公子海涵,至于…这些书籍,在下斗胆替恩师收下,待得恩师病情好转,自会呈给他!”
诸葛恪抬头望向诸葛瑾,俨然,他想要说话。
——“师兄,跟这等‘逆子’何必如此客气?”
“我听说,有一头牛就因为瞪了他一眼就…就…就被他给炖了。”
——『张仲景今年就‘没’了,等伱把这些书籍送到他面前,那保不齐,他坟头都一丈高了!』
“我是关麟,家父关云长,就这捞刀河还是家父的青龙偃月刀掉进去,因而得名的,本公子来此不为求医,只为见上张神医一面,留下一些收藏的医书,说几句话就走!”
“正是!”
原本还以为,他的形象在百姓们心目中是光辉和高大的。
“你是张仲景的大弟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哪里是一头牛,先迈左脚的,和先迈右脚的…都被炖了,死在他手上的牛,数都数不过来!”
反倒是诸葛瑾与诸葛恪,两人均是凝着眉。
这王叔和讲话倒是彬彬有礼。
关麟却心中暗想。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一时间,关麟揣着下巴,琢磨着——要如何说服这位彬彬有礼的大弟子。
他望向眼前的那王叔和。
心头不约而同。
关麟也不在乎。
但…往往传播出去,就会自动屏蔽了这些好事儿。
关麟其实做的“好人好事儿”不少,虽然许多都是隐匿着做的,却也不乏捉拿魏谍细作这样的行为。
他只是“吧唧”着嘴巴,心里嘀咕着。
就在这时,连续几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朝着关麟就喊了出来。
“他就是那个忤逆关公,让关公下罪己书的逆子么?”
——“三师弟说的是,他的心中,岂会怀揣着‘孝’字!”
他是个纯粹的人,他来此的目的,只为一件事儿——救人!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了!”
——『原来他就是,那鼎鼎大名的关四公子,关麟关云旗嘛?那个…公认的逆子!』
——『这三个弟子,终究太年轻了,怕是悟不透这些后世医书中的大道理,还得是张仲景自己救自己啊!』
“他是家师的二弟子杜度。”
“噢…”关麟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们三人一番。
心念于此,关麟耐下性子向他们解释道。
倒是关麟,他也没想到,他如今的“恶名”已经传的这么沸沸扬扬!
当然,关麟并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