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去趟东吴。”
退而求其次,请不到张仲景,将其弟子请过去,总也能向吴侯交代。
“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韦汛连连摇头,“我等行医,本不该畏惧艰辛,可如今非常时刻…家师病症每况愈下,实在…实在是腾不出人手!还望…还望…”
不等韦汛把话讲完…
那些脾气暴躁的再度嚷嚷道:“让我们进去,至少…你得让我们看到张神医本人哪!若真是病入膏肓,纵是千里迢迢,我等也绝不停留!总不能凭你三言两句,就把我们打发了去吧?”
“就是…就是…”
“让我们进去…”
越来越多的人嚷嚷起来。
秩序也是越来越混乱,肉眼可见,张仲景的这些弟子,还有张家庄的村民,就要扛不住了!
…
此时,关麟、张飞、张星彩带着一百部曲也赶到了这边。
糜阳正在娓娓讲述着,斥候提前探得的有关张仲景的境况。
“神医张仲景的老家在捞刀河旁,那紧邻‘罗汉庄’的‘张家庄’内,他早年弟子众多,却悉数均派出去悬壶济世,唯独这两年才收了三名关门弟子,带在身边,大弟子名唤王叔和,二十五岁,荆州人,二弟子名唤杜度,二十二岁,南阳人,三弟子名唤韦汛,二十岁交州人。”
“自打一年前,张神医发觉身患伤寒,卧床不起,外出问诊便均有这三名弟子代劳,可即便如此,由于名声太过响彻,这张家庄依旧少不得前来投医问药者!”
“倒是张家庄因为这些往来问药者,受益不菲,各个村民都感念着张神医,而张神医无论病况何等严重,哪怕是卧床不起,也从未拒绝过任何一位病患,便是因此,前来投医者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张神医十五年前还收下一位义女,平素与张神医一道问诊,今年来,时常侍奉于张神医身边…在整个长沙颇有‘孝’名。”
听到这儿,关麟感慨道:“可惜是个女子,否则倒是可以推举个‘孝廉’了…”
关麟相信,能一整年侍奉于义父身边,这绝不是演出来的。
比起那让梨的孔融、卧冰求鲤的王祥、怀揣橘子的陆绩,不知道真多少倍呢!
倒是张飞,挠挠头,“怕个啥,只要你云旗想,便是女子,俺张飞推他做‘孝廉’,又有何妨?”
倒是糜阳,连忙解释道,“四公子与三将军多虑了,纵不论男女,可此女子已过四旬,早已过了‘孝廉’的年华。”
张飞说的本是一句玩笑话,倒是糜阳当真了。
说着说着,一行人绕过最后一个弯,已经能看到眼前的“张家庄”。
只是…
“——咋,这么多人哪!”
张飞不由得惊呼道。
张星彩也眨巴了下眼睛。
方才,糜阳讲述时,她听得很认真,知道这张家庄,会有来寻医问药的…
可这般多人…这么多车马,聚集在村口么?
这得有多少人哪!
倒是关麟关某微眯,他是来救张仲景的,可这些来寻医问药却是在害张仲景。
关麟自诩为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当即朝身侧吩咐一声。
“——前面开路!”
“——这些都什么档次?跟本公子见一样的人!”
这一句话中下达的命令很明确。
麋路会意,带着一干部曲就匆匆上前。
“让开,让开…”
这些人,横冲直撞的就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