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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最残忍的事,可对方尔来说不是这样的,至少对她来说,她是有无数的机会陪在方妈妈身边的,哪怕是说说话也好,可是她没有多对方妈妈说过一句话。
对方尔来说最让她后悔的是,她没能站在方妈妈的角度想想问题,她没有包容她的妈妈,她没有哪怕是听着她细声说话,她也没有将自己生活中的事情分享出去。
有余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的室内更加的清冷。方尔忽然想到自己今天下午急切想要离开医院的态度,笑了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露露离开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过,是一个男人的电话把她催走的。能看到露露的生活中再次有了别的颜色,方尔也是开心的。在露露说明天还要过来的时候,方尔本来想要拒绝,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笑着送走了露露。
林森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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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孩子的时候,Van的脸上出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和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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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和林森联系过了,而这种状况也渐渐地成为了一种常态。可他现在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狂灌酒的男人,有些无所适从。
“你倒是说话啊!”VAN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小两口就不能安分点?有事儿没事儿折腾啥,要是真的闲得慌就生个孩子呗。”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画风有些不对,撇嘴:“你说说我一个大男人都在这儿来给你分析情感问题来了,我都对自己的高冷定位不准确了。”
如果离开了医院,那么她要住哪儿?这个问题让方尔觉得可笑,可更加让她觉得可笑的是自己,是自己的不自量力,是自己的异想天开。
Van咽了咽嗓子:“这不对啊,你们之间那钢筋铁打的感情能说散就散?我反正是不信的,要是换你们俩去西天取经估计也回来了,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
“孩子是感情之间……”Van还沉浸在之前的话题中,说着说着突然顿住,跟发现新大陆一般张大了嘴,又仔细看了林森几眼确认他没有开玩笑,这才重复道:“分手了?”
“我算是知道了你拉我来出来是为了什么,明知道我就是一个看不了别人在我面前强灌酒的人,叫我来就是为了劝酒对吧?那你究竟是想醉呢?还是不想醉呢?”对于这个奇葩的强迫症Van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急不慌的去应对。”
躺在床上,方尔却闭不上眼睛。混乱纷杂的思绪缠绕在她的脑袋里,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她和林森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像是电影放映一样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
Van一愣,点了点头:“那肯定累啊,换我我也觉得累啊。”
安静了一会儿,他有些不安的解释:“是闹分手还是分手了?这可是有区别的。”林森没有回答,他便断定了答案,心中还是惊讶不已的。
他推搡了林森一把:“你这是怎么了?”
林森跟没有听到似的,他继续重复,倒酒拿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的连环动作。Van总算是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把杯子抢了过来,语气有些横。
月凉如水。
林森安静着,Van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的说道:“尔尔说她累了。”
林森抬眼看了他一眼,一手夺过杯子继续喝酒,喝了没两杯杯子又被人抢走。
甚至在方妈妈过世前,她还因为方妈妈对于方龙的维护而感到愤恨,从而不愿意和方妈妈多说哪怕是一句话。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刚刚喝完,杯子就被对面的人夺了过去,继续为了灌醉自己一样的喝着酒。
在两人刻意的维持下,两人聊了很多话,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日常聊天。虽然没有之前那种一看到就有说不完的话,但是好歹两人之间的气氛拉回来很多。但同时两人也能很深刻的感受到,对方和以前真的不一样的,又因为这样,她们刻意保持着距离。
林森闭了闭眼,似乎被刺到了一般,声音暗哑低沉:“我们……分手了。”
方妈妈走的时候,她正在无所顾忌的畅想自己的未来,在愿景中可以说算得上是美好的未来。
因为少了娱乐活动,方尔也没有看电视的欲望,她上了趟厕所就有重新的躺在了床上。好几天都没有怎么下过床,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站着不舒服,坐着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