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撤退很迅速，但是也很有序，一眨眼工夫，整个宅子就只剩下了一对中年夫妇。

        马晓光面色略有些尴尬地对胖子解释道。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马晓光和胖子看在眼里。

        “哦，兴许是搞错了，我姓朱，手上有清恶毒、便盲眼复明的膏药……”

        很快，宅子里有了响动，前门、后窗甚至与旁边院子连接的侧门都有人开始走了出来。

        伴随着两声脆响，那所开会的石库门房子的玻璃，应声而破。

        “家兄牛百岁，于七日前走失，此人相貌憨厚，不善言辞……有发现踪迹者，请与宋先生联系。”

        好在附近有个书摊，胖子在摊上买了一本世界书局出版的连环画《西游记》。

        “我从江城来，找宋先生。”

        “多少钱？”

        暗号对上了，茶馆掌柜点了点头，冲外面的大伙计吩咐一声，便将马晓光带到了茶馆后院。

        “七个大洋，我卖得多！”

        马晓光由衷地向胖子赞叹道。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马长官把脸一沉，严肃地对胖子命令道。

        “五个大洋！”

        连环画的魅力是小孩子难以抵挡的，很快弹弓就到手了。

        马晓光坏笑着递给胖子几个刚才在路边捡来的石子。

        次日一早的《新闻报》，马晓光看到了一则寻人启事。

        后院这边堆了不少杂物，仿佛一个具体而微的迷宫。

        “果然是训练有素，跑路都挺有章法的……”

        “砰！”

        张凯丰走后不久，一队巡捕和几名身穿风衣的霓虹男子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宅子……

        胖子有些委屈地看了马长官一眼，接过石子，反身去了石库门房子后面。

        两人确定安全无虞，便也离开了树德里。

        这正是约定的联络暗号，马晓光小心地把报纸收了起来。

        听了马长官的命令，胖子差点原地蹦了起来。

        “少爷，以后这种小孩子的勾当能不能换一个人？”

        “咳咳，不是骗！是换，你看用什么东西去给他们换。”

        最后出来的张凯丰面色有些铁青，他看了看一切如常的街道，头也不回地往东而去。

        胖子没接马长官的话茬，却好言求告起来。

        胳膊拗不过大腿，身为下属的胖子只能不情不愿地帮马长官分忧。

        客堂间内，一名相貌清俊的中年男子，正对马晓光颔首微笑。

        穿过后院，来到另一个小院的客堂间。

        胖子被安排了一个美差——和漂亮女特务伍月一起扮作夫妇，监视高原香织。

        胖子见状，只能应下。

        “嗯？怎么？你还挑三拣四，这可是革命工作！对了弹弓收好，这玩意儿说不定以后还有大用……”

        独自一人，辗转一番，来到了南市巡道街的清风茶馆。

        “什么？让我去骗小孩？”

        马晓光粘上了两撇假胡子，戴上前几日假扮记者的平光眼镜，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老学究模样。

        “哐啷！”

眼看过去，原来是几个孩子正在那里围着一个孩子王玩弹弓。

        接着便传出了巡捕的呵斥声和翻箱倒柜的声音。

        “这里没有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