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和薛宜这一通闹,盛则还真没放飞自我的机会,譬如赤着脚着乱蓬蓬的鸡窝、拿空酒杯扣着骰子,玩骰子摞高高的游戏他可没机会实践;
“好想去玩车。”
“怎么上个床,我对酒店的恐惧都少了这么多。”
“宴平章倒是不扣。”
“贪官?那点钱也我贪。”
喃喃说完,盛则脑子里立刻出现了那天他开着拽女生去飙车时薛宜口不择言的漫骂。
【大贪官,鱼肉百姓的大贪官,盛则你个伪君子大贪官!】
纰漏算不上,但盛则的确不太想让薛宜回来的太快,他不会投票让薛宜换清洁公司,更不可能再让三方、四方介入;拖住薛宜是最好的方法,十五天够他困死谌家那群不入的白痴先漏脚,那时薛宜回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休假第一天,盛则赖在家里打了一下午电动游戏,男人压没像他和叶峥保证的那样,‘打扫卫生’,打电动还差不多;仓库里购买的游戏被男人一个接一个的玩了遍,拿下这局,盛则舒坦的伸了个懒腰将手柄随手丢在沙发上,汲着拖鞋人懒散的拢了拢衣外套,直接走到酒柜面前,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荒诞的自嘲,听起来无赖又下,但薛宜不可否认的是,独自在房间三十分钟有余,她的确一点应激反应都没出现,书桌上整整齐齐放置的白色小药片好像彻底失去了它们的作用,拈起一粒阿普唑仑,药片即将碰嘴的瞬间,薛宜抬手将药丢进了垃圾桶。
“不过为什么是半个月?政府那边出纰漏了?”
若是有人在场见到盛则这副无赖耍脾气的模样,一定直呼‘妖魔鬼怪快从我们端方君子,盛局长上下来,不你是谁,立刻给我退退退!’
至少和叶峥他们泡酒吧时,很无聊,他只能假装‘正人君子’,努力克制着躁动因子,维持大众爱看的制内假正经,假
“戒药,或许没那么难。”
整理行李箱的人,满意的环顾了圈房间的环境,整洁又卫生,空间很大又有独立书房,十分方便她办公。
“薛宜,我恨你!我要喝酒!!!”
下巴上贴着医用胶布的人,懒洋洋的握着游戏手柄灵活无比的纵着赛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几个摆尾漂移,被盛则纵的车组毫无悬念的拿下了第一。
“我他干嘛,闲的。”
但医生说他最近最好戒酒,不然不利于伤口恢复。
盛则捧着酒杯遗憾的叹了口气,最后狠狠将酒倒进了下水槽。
可惜,没有人在场,盛则这模样除了薛宜也没人看,将空酒杯扣在嘴上的男人,生无可恋的躺在地毯上盯着天花板愣愣的发呆,即使倒扣着,酒杯里除了一阵阵恼人的酒香,一滴漏网之鱼都没落下。
员工说月租商务套已经没有同楼层的时候,一直站在薛宜后看箱子的人,没忍住皱紧了眉。
将随电脑放在书桌上后,薛宜伸了个懒腰,疲惫的呵欠一个接着一个,虽然困乏,但薛宜的大脑里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奇思妙想’。
薛宜没兴趣深入了解机人AI男的想法,反正这么多年,宴平章总是那副谁欠了他十个亿没还的扑克脸,对于一整天都神色恹恹情绪不佳的宴平章,薛宜诡异地产生了习以为常的感觉。
想着,那堵得男人不上不下的气隐隐有散开的迹象。
“还好,在同一层。”
白色的小圆粒安静躺在垃圾桶里,薛宜定定看了瞬又在脑子里盘算了一遍自己接下来要的事,才回到了电脑前,打开天正就开始画工程图;笔记本电脑带不动建模件,薛宜只能一边画平面图一边在脑子里模拟着找个网吧包半个月包房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