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意识到问题，裴予卓终于艰难坦明，“我只是有点生气了。因为，看到你短短几天就能和另一个男生得那么好。”

        知意怕不太好，在一旁小声：“待会……我走时拎下去也可以。”

        “……你过来了解我，哄一下我…我就不这样了。”

        知意一直都怕他不说话的样子，比平时冷了好几个度，也不敢上去打扰，全程这十几分钟都默默站在一旁。

        裴予卓忽然也感到咙发堵，咽下一团空气后一口：“不准害怕。”

        “不用。”裴予卓一口气回绝，倚在门口，手还伸得笔直，“就给他。”

        知意已经有些委屈和难过了，很想一走了之了。可就在她才迈开一步时，裴予卓就把题一摔，从后一把环住她不准她动，脸和她的脸贴得紧紧的。

        “要干嘛。”他急声问。

        赵文彬锐地察觉到气氛稍变，笑着直摆手，“我吃过了，你吃吧。”

        但他没有多说，只了一声“没什么”后，就闷闷地坐在沙发上翻带来的物理题看。

        接近中午，赵文彬起告别，说下午还有集训先行回家，以后再来。裴予卓送他到门口，还不忘把装着食物残渣的垃圾袋递给他，“顺带一下，谢谢。”

        知意更委屈了，嘴巴撅起，“你不说出来，还要我哄你。”

        听到这话，裴予卓立即停住了嚼动，又定神细看了一眼这一大袋小笼包。确实…多得不正常。原来不是怕他吃不饱，买给他一个人的。

        裴予卓这才豁然意识到，知意比谁都在乎他情绪，也感受得比谁都快。他这样一声不吭，有多自我。

着万一你也没吃早饭的话，可以一起。”

        赵文彬本也只是说说，对现在裴予卓幼稚的作态哭笑不得，接过：“行行行，先走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裴予卓还倚在门口好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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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但基本上是围绕裴予卓和家里关系的后续问题。到最后赵文彬直摇：“你们家三个人啊，一个比一个脾气大，一个比一个倔。真冲突起来…啧啧啧……”

        知意去戳他手臂，“怎么了呀？”

        裴予卓心思也没在题上，余光一直都在知意上。家里只有他们两人，谁都不说话，便死寂到吓人。

        “确实难办。”

        裴予卓转过，脸上刚才还丰富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两只眼直直地盯着知意，仿佛有话要说。

        “你…你这样，我很害怕……”知意的鼻子被泪住，声音低低的。

        他清楚地意识到，从之前到现在，自己这些可笑的举动，全都只是想引起她关注。

        想着，刚才还饱满盈胀的心忽然就像被戳开了一个口子，逐渐变得干瘪。但他仍不动声色，恢复咀嚼，还盯着赵文彬同劝：“来呗。”

        “你小子能蹬鼻子上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