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我交男朋友了！」

        但她并不讨厌，因为这就感觉妹妹好像跟她是一的，她们是一样的。

        她有时候都会觉得妹妹在模仿她。

        妹妹紧抱住向若曦，在她的肩窝蹭了蹭，仰笑的样子让她想一辈子珍藏。

        她好后悔。

        她后悔遮盖住妹妹的红色印记、她后悔让别人发现妹妹的好。

        妹妹热泪盈眶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向若曦忽然有种想把她藏起来的冲动。

        妹妹犹疑了一会才动坐在床沿，安静地等待向若曦。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从别人口中听到妹妹跟她很像的这件事，会让她如此厌恶？

        她后悔到想回到过去杀死当初帮妹妹剪浏海的自己。

        「妳们是姊妹吗？长得好像啊！」

        「真的……不见了！」上完妆的妹妹不敢置信地在镜前审视，「姊姊，谢谢妳！」

        「暮暮，我可以搬进来跟你们一起住吗？」

        妹妹和老公新婚生活的第一天，向若曦拖着一卡行李、抱着一束花，就站在他们的家门口。

现在浏海太长变旁分以后，反而遮不到眉的胎记了。」

        「因为我是姊姊嘛。」她拨弄着用电卷棒卷的波浪长发，扬起妹妹模仿她的笑容。

        妹妹越来越爱漂亮了，每天都带妆上学，柔顺的直发偶尔还会用电卷棒成浪漫的波浪卷。妹妹也越来越爱笑了，甚至和她一样会出标准的六颗牙齿。

        「没事！妳的胎记越来越淡，那个长度也正好遮住了，眼我用粉底帮妳盖住，嗯？」

        妹妹应该是属于她的，永远属于她的。

        妹妹原本的世界就只有她而已。

        当望见妹妹那难看垮的脸色时，她感到得意和欢快，异常的兴奋感几乎要冲破她的脑袋，为了看见那样的表情，她在之前每次抢走妹妹的男友后，总会忍不住回欣赏妹妹那副模样。

        妹妹，绝对不能被抢走。

        坐在妹妹的前，仔细凝望着闭眼等待的妹妹，纤长的睫在眼下形成一薄博的阴影，高的鼻子恰到好地耸立在脸的中央，微翘的红得想让人咬上一口，妹妹明明就很漂亮啊……

        那美丽的表情真想珍藏一辈子。

        「姊姊！妳怎么剪这么短！我明天要怎么去学校！」妹妹拿着镜子哭喊，一只手拼命压着剪到眉上的浏海。

        妹妹升上高中后，向若曦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越来越多次。

        当妹妹搂着她的手臂，用着与她相似的笑脸说着时，她瞬间明白了。

        她高中毕业后没有升大学，而是选择到职场工作，已经成年的她成了妹妹的监护人，背负了更重的责任。她们一同从育幼院搬出来，住在市中心的小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