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过往，郝嘉其实已经忘记那样的痛了，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倒是郝振，又心疼又自责，本没有办法说出反驳的话

        而至于苏誉鸣，既然郝振都发现了，郝嘉也不能“风作案”，只好推掉了他的邀约。

        是的，他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但他并有打算一蹴而就，他打算慢慢来的――

“不过为什么呢？”她忍不住又问，“为什么当初你不能接受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呢？你在这几年爱上我了？”

        生日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人过；郝嘉睡到中午也没什么好主意，决定约上几个酒肉朋友一起外出high一下。

        郝嘉于是又问：“哥，你想过现实的问题吗？爸和方姨知了会怎样，其他的人知了会怎样？我和苏誉鸣没有血缘关系，你尚且觉得不妥；我和你是亲兄妹――你所谓的在一起是指什么？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公共场合亲热吗？可以结婚吗？可以有孩子？虽然这些我不想要，也不在乎，可除了这些，所谓的在一起，不过是比现在多了上床而已――而如果只是上床，人没有必要将自己束缚在一对一的关系上不是吗？”

        “哥，我们只当兄妹不好吗？今天的事，只是个错误，回大家都忘了吧。”

        她看向郝振：“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是十年前的事，我没办法答应你。”

        谁知郝嘉直接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郝振顿住了。

        意外的是，程卓居然给她发了消息。

        郝振终于将一切都承认了。

        “没有。我能理解你的法，我现在也没有怨恨；可是当初我把心掏出捧到你面前，你拒绝了，告诉我不可以。于是我也告诉自己不可以――”郝嘉，“我当初花了那么长时间那么大力气放下，这是个痛苦过程，你不能要求我再爱上你，不是吗？”

        “你还在怨我？”

        他抬看郝嘉，想要知他终于说出一切时，她的表情。

        郝振看她，脸上闪过伤痛，眼底似有波浪翻，却最终只化作一句低沉沙哑，却又狼狈又无力的质问：“错误？那刚才为什么要让它发生？”

        郝嘉想，但瞥到郝振的神情，最终没有再开口刺激他。

        “是我太固执，畏首畏尾。”他低下，胳膊环住她，“嘉嘉，以前是哥哥错了，你能再给哥哥一个机会吗？”

        她成熟了，再不是当年爱的莽撞且无谓的那个少女。

        然而如今真的等到了，她内心却再掀不起一点波澜，甚至连半点涟漪都没有；只有恍惚和感叹。

        因为生理上，她对他这样的禁系熟男没办法抵抗；何况，和自己哥哥上床，很刺激，不是吗？

        郝振最终还是点了点。

        当晚，两人又进行了几次谈话，但都是僵局。

        然后，郝嘉摇了摇。

        直到郝振送郝嘉回了公寓，他才表明了他的立场：“嘉嘉，哥哥不会放弃的。”

        十七岁的郝嘉爱郝振，所以愿意同他不见光地恋爱，愿意与他一起对抗世俗，面对任何可能的坏的结果……可现在，她不爱他，她凭什么要承受这些风险？

        “当年坚持的人是你，这次换我，我会等你重新接受的。”他说。

        她不禁回想起那些岁月，那些眼泪和心痛；曾经她心都碎了，却还幻想着有一天郝振会对她说，其实，他也喜欢她，他也想要和她在一起――

        郝嘉回视，目光却越过他，仿佛陷入回忆，许久才开口：“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我，我以为是我不合时宜，原来……只是你替我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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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以郝振的格，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是一时冲动。

        因为郝振这句告白；第二天．方娴问郝嘉要不要回家吃饭时，郝嘉以约了朋友为由，拒绝了。

        “不是这几年。”郝振低着看她，那声音沙沙的，“早在你和我表白之前……因为你当时实在太小了，我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情，也怕误导你，毕竟我们兄妹，世俗不允许；我拍你以后会后悔这样的选择，我怕你以后遇见了更多更好的人，会恨我……当时我以为你不和我在一起才是正确的，直到这几年我发现我错了……”

        但郝嘉一时也不知要如何面对他，只能避免见面，先让彼此先缓和一下。

        “何况，你和我就算只是上床，也不一定不会被人发现，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郝振看着她，眉不由蹙了起来。

        “在一起吗？”郝嘉反问。“你指和别的男人断了，只和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