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陆枭发怒走掉而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被陆忱的温柔给安抚下来了。
陆忱停下脚步,缓缓扭,就看见陆枭站在那里,浑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眸光阴鸷冰冷地盯着他。
陆忱仅看他一眼,便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微微勾,伸手撩起唐安柔散落在后背的一绺发丝,放在边落下轻轻一吻……
唐安柔第一次见他走得那么干脆,刚才看她的眼神,更是冷得彻骨,令人胆寒,怕是真的把他惹急了,所以下意识就想追上去,“哥……”
唐安柔红了眼睛,心里纠结又难受得不行,微微颤抖:“他生气了,我这样错了吗?”
“嗯……”
“呵。”
她并没有推开陆忱,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带着她走进新房里。
唐安柔哽咽着,听到男人的话,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陆枭听到这话,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凑到她耳旁,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冷冷:“你想赶我走?”
陆忱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低声细语地安抚:“没事的,让他回去。”
他八成要气死了。
唐安柔低垂着,闷闷地应着。
像是一被抢走了食物,濒临爆发的雄狮,危险又疯狂。
太担心你。”
陆忱的态度,显然不想让步,任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在自己的新婚夜,还被人登堂入室赖着不走。这么个挑衅法,就是她都受不了。搞不好陆忱还在考虑给她爸或者陆阿姨打电话。
殊不知,就在她转进屋之后,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再看不到陆枭的影,唐安柔才觉得自己刚才可能了一件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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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陆忱眼里,她和陆枭只是单纯的兄妹情深?
“安安。”
陆忱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搂着她进了屋,好脾气地低声哄她:“乖,婚礼折腾了一天,你肯定很累了。我们先回家休息。至于陆枭,等明天起来,我们再找他好好谈谈,怎么样?”
这话听得实在让人心疼,陆忱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轻叹一声后,温柔:“你没有错。安安,是你哥他太任,太自我了。你们再兄妹情深,也不是连婴。况且你已经结婚了,有了我这个丈夫,就更不可能再时时刻刻地和他待在一起了。”
唐安柔心尖一颤,心一横,说:“哥,我已经答应过你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从来都得到。你再这样搞下去,要是我爸爸知了……”
可是她不这样,陆枭就会跟陆忱一直闹下去。
陆忱拉住了她。
他撂完这句话,转就往电梯里走。
本来她以为陆枭闹也有个限度。但很显然,他失控了,一步又一步地在踩陆忱作为一个男人和丈夫的底线上。
陆枭忽然冷笑了一声,向后退开了两步,松开拉着她手腕的手,视线冰冷而残忍地昵着她,一字一句:“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