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和帐篷里刚好能睡下八个人,王久倾问站在镜外等着工作人员收拾现场的李斯笺:“你睡哪里。”
大经纪人装睡的本事比起林星恩可差远了。
捱着躺了俩小时,王久倾热得不行,金亭已经睡着了,她不敢乱动,一直等到林星恩抱着她的胳膊呼也变得绵长,她才开始尝试往床下爬。
王久倾惬意地扯起嘴角:“到门口给你发消息,快点儿来开门昂。”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一点嗒嗒的拖鞋声,李斯笺开了门挡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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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眼镜被放在床柜上,它的主人虽然闭着眼却肉眼可见不自然的僵。
王久倾只得暂时套上睡衣进了房车,勉勉强强地挤进林星恩和金亭中间。
他还带着眼镜,黑着脸低声说:“不是让你早上再来吗?”
“我想洗澡!”王久倾可怜兮兮地抬眼看他:“这也不行吗?”
脚挪着挪着已经站到了床下的地板,胳膊却被林星恩抓得紧紧的,她一扯就感觉到被他更用力的抱在怀里。
王久倾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走回卧室里,片刻后里面传来键盘的敲击声。
王久倾抿着笑爬上床在边缘找了个位置躺下,没过多久就放松地陷入梦境。
“……明早再来!”李斯笺皱着眉说,然后报了一个房号。
呢。
王久倾知他没睡着,压着声音说:“放手,不然把你小鸡鸡都咬掉。”
林星恩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放开她。
王久倾看了一眼不远的小旅社,只能对金亭说好。
“工作人员住旅舍。”他说。
“我睡不着嘛,三个人挤死我了……我在你这儿睡沙发也行~”王久倾发现自己耍赖卖萌的技术更上一层楼,最显着的结果就是李斯笺憋着一气但还是让她进门了。
——虽然罗一野本人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儿去。
凌晨时分,李斯笺和工作人员一同下班,王久倾赶忙去拦着他问他的房号。
王久倾还没说什么,林星恩就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我和金亭比较瘦,我们三个挤一挤刚好,是吧金亭?”
她站在李斯笺报的房间门前给他发消息:快来开门冷死啦冷死啦!
李斯笺提着他的老式黑色手提包走了。
王久倾披着浴巾站在门口冻得直发抖。
她洗完澡后李斯笺已经直地躺在床上,盖着一边被子的小角。
李斯笺语气冷冷的:“你想干嘛。”
“啊?哦对,好啊好啊!”发呆的金亭反应过来,立刻赞同地也拉住她:“我正想和久倾哥一起睡呢!”
王久倾一边搓澡一边想,这么疲惫,她都舍不得对李斯笺出手了。
大经纪人似乎因为罗一野的事情好几个晚上没好好睡觉了,眼镜下的黑眼圈着阴沉的脸色活像个行尸走肉的僵尸。
王久倾穿着拖鞋越过草坪,冬天夜晚的草上结满了冰珠,脚趾都快被冻掉了她才走到旅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