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玫瑰下了车,走进公司。
她如同往常那样,有条不紊chu1理着公司的日常事务,整个人平静从容,就仿佛清晨发那条短信的人压gen就不是她似的。
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响起。
顾凉亭打了她的电话,一通又一通,孜孜不倦。
季玫瑰没有接。
她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顾凉亭。
既然已经和柏成峻达成了协议,那么她和顾凉亭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
即使接了这个电话,最后要说出口的,不也是那些冷血残酷的话吗?
她把顾凉亭的号码从自己的通讯录中拉黑,又删掉了顾凉亭在其他社交ruan件中的账号,切断了和他之间的所有联系。
这样zuo,顾凉亭大概也知dao她想要分手的决心了。
季玫瑰没有回自己原先那一chu1公寓,而是应柏成峻的要求,搬过去和柏成峻一起住。
柏成峻的房子很大,她在其中随意选了一间卧室住了下来。
平日里,她回公寓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大bu分时间都在公司加班到半夜。柏成峻的行程比她更忙,通常都深夜回来。
这样过了小半个月,她也没和柏成峻在一个屋檐下产生太多的交集。
她不知dao小chong物是不是还在试图联系她。
只是在现代社会中,想要从一个人的世界中消失,实在太过容易。删掉所有的通讯方式,两个人即使在同一个城市下,也只能形同陌路。
她就这样和顾凉亭轻描淡写的分了手,其过程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轻松,也更加自然。
之后一段时间,她陪柏成峻参加了许多宴会,和不同的上liu人士打交dao,在不同的场合里谈笑自如的穿梭着。
两人婚事越来越近,亲朋好友的祝福也越来越多。
该cao2办的婚礼的行程单也一项一项被check。
柏成峻和季玫瑰的飞机行程也越来越频繁,两人飞去巴黎见了一位有名的婚纱设计师,飞去了热带小岛拍摄海景海滩婚纱照,飞去了又冷又干燥的北欧国家hua雪,拍摄了一些照片,假意营造了她们的恩爱。
他们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金童玉女,无比般pei的一对。
只是,在季玫瑰每次开车经过自己原先那一chu1小公寓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要上楼看看。
想知dao小chong物有没有在那里留下只言片语的讯息,想知dao两人的东西有没有变动过。
从那里经过的次数多了,这个想法在心中就越来越强烈。
有一次,季玫瑰深夜从公司离开,路上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就转了方向,拐到了自己原先的住chu1。
她想,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小chong物应该不会再呆在那里了吧?
季玫瑰在楼下停车,一路沉默的上楼,用钥匙开了房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所有的东西都和自己离开时的一模一样,连角度都没有动过。
她转了一圈,屋子很干净,倒是经常被打扫的样子。
桌子上还有半本画了一半的素描草稿,上面的画只画了一半,铅笔被搁置在一旁。
季玫瑰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感觉,顾凉亭应该就在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