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背着书包走过一路长长的树荫,然后他在校门外停住,目送她跑进欢笑热闹的校园。
陆琮英比她大六岁,今年她三十,他三十六了。
六年不长不短,刚好让他们的学业生涯很少交集,她小学一年级入校,他从那所小学毕业、升入隔的国际初中,等她进入那所初中,他又要出国了,从此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从她有记忆开始,陆琮英就永远走在她前面。能看到,可是遥不可及,她追不上,他也不会停下来等她,等她终于在自己的领域有所成就,他也早就是慈鲁制药的董事长,他们的路分开了,再也不会是那年并排走着的盛夏树荫。
陆奚租的单人公寓离医院很近,B城二院位于老城中心,周围很多还没改造的旧平房。
不至于说脏乱差,不过基础设施实在算不上好,从路口走到公寓,巷子里的路灯就坏了四个,楼角落堆满废品垃圾,楼梯间的感应灯也没几个能亮的。
陆琮英原本想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一看这情况,还是送她上去了。一边上楼,一边蹙眉问:“这个房子什么时候到期?”
“下个月底。”她说。
“到时候换一个吧,”陆琮英说,“二院东边有片新的改善楼盘,环境设施比这里好很多。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住这儿不太安全。”
陆奚说:“我的事用不着你。”
陆琮英脚步停下,看着她低开门的背影:“奚奚,你要这样任到什么时候?”
门开了,陆奚按亮灯,黄柔光泼洒过来:“到你愿意跟我上床的时候。”
陆琮英有些烦躁地闭眼,他快步进屋关门,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开口时,一如既往温和,已经将一切不耐都压了下去:
“我说过,我已经出最大程度的让步了。你不想让我谈恋爱,我可以永远不谈恋爱,你不想让我结婚,我也可以一辈子不结婚——但是陆奚,我能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再有别的,真的不行。”
陆奚回,在狭小的客厅里跟他对视:“为什么?”
陆琮英说:“我有我的底线。”
沉默如病毒般繁,陆奚静静站着,慢慢红了眼眶。
陆琮英无奈闭眼,听见她说:“你有底线,我没底线,是吗?你有底线,当初我跟你表白,你怎么没扇醒我?你怎么没把我拉黑,怎么不一辈子躲着我呢!你为什么还要我,给我打钱,给我买礼物,还来B城看我……我不让你谈恋爱,你真就不谈了,谁让你那样了!是你一直在给我希望!给我希望,又不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吊着我,你有个屁的底线!”
陆琮英垂着任她骂,等她骂完,他轻声开口:“我不是要吊着你。再怎么样,你是我妹妹,你一个人在B城工作,家里也不你了,如果我再不……还有谁会呢?”
“放屁。”陆奚眼眶通红,定定看着他,“你明明就喜欢我。你喜欢我,可你就是不承认,怎么都不承认。陆琮英,我讨厌死你了。”
陆琮英说不出话,空气沉寂良久,陆奚笑了一声:“你每次都这样。什么也不说,就这么没事人似的站着,每次发疯的只有我。凭什么?”
陆琮英刚想开口,陆奚又:“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你现在就选,要么今晚跟我上床,要么从今往后,我们就再也别见面了。”
陆琮英神色一怔:“奚奚……”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她,陆奚跟他平静对视,没有退步的意思。半晌,陆琮英垂痛苦:“你别为难我了,行吗?”
“不好选吗?”陆奚说,“好,那我帮你选。”
她突然走过去抓住他的腰带扣,陆琮英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在试图脱他的子。
陆琮英浑一震,下意识按住她的手:“别闹。”
后退到门板,陆琮英死死抓着腰带,陆奚用指甲狠狠掐他的手指。一边用力,她的眼泪一边落到他手上,撕扯挣扎一番后,陆琮英忍无可忍:“陆奚!”
手指动作停住,她的力也松了。
陆奚失神抬,眼泪模糊得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只听见陆琮英在,气息里带着无尽的愤怒,他们僵持了半分钟,他终于艰难开口:“松手,我自己来。”
夜渐渐深了,卧室里关着灯。
那之后陆琮英没再说过话,他一言不发地洗澡脱衣,然后一言不发地压下来,直到陆奚抓着他的肩膀哭出声,他立刻停下,问:“很疼是吗?”
陆奚咬摇:“不疼。”
都说了不疼,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陆奚缓过那阵疼痛,促:“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