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看着他折腾，动的时候是很爽的，可惜一点也不持久。断断续续，在她阴里一直抖，她能感到他一直徘徊在的边缘，炙热，大概他自己也忍得很难受。

        江繁只当没听见，熟练地耸动弄着，垂眼看向他：“吧。得这么烂，我也爽不到。”

        说到底，还是怪他有所期待。

        周程书望着她，脑空白，思维涣散得像稀释的雾，他无声起，摘掉避孕套，快七点了，他得赶去公司，已经没时间再跟她第二次。

        半晌，周程书轻轻点：“我知了。”

        “难不成让赵景谦请的保姆给你煮？”

        周程书冷脸不语，江繁又说：“不然我帮帮你？”

        十年光阴一晃而过，当初那个坐在病床上抱着一碗粥狼吞虎咽的自己，在周程书记忆里已经越来越淡了。

        周程书穿好西装，经过客厅，江繁把便携饭盒递给他：“抽空喝吧。”

        坐进车里，许思尧关心：“周总，您怎么样了？”

        其实他还有点低烧，高烧之后，疲惫得很。周程书接过许思尧递来的矿泉水，又吃了两片消炎药：“我没事了，去公司。”

        药无声入血，那时他一勺接一勺，没喝过那么好喝的粥，粥和着热气吞进肚子，他把对她的恨意也一并吞了，时间总有篡改事实的能力，再后来一天天过去，他终于以为自己从没恨过她。

        他怎么长进？她走以后，他就再也没过了。

        她没等他回答，直接翻把他坐在下。周程书咬牙切齿：“江繁！”

        迫使他一下下腰，江繁抿嘴轻笑，看着他高失神的脸：“周程书……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拼命忍耐也没用，十几秒的功夫，周程书浑绷紧，不出意外地了。

        可他浑浑噩噩的，好像还是不怎么高兴，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江繁本来就没让他高兴过，她从来都只会让他痛苦。

        腰快速起落，周程书腹肌颤抖，声音崩溃：“别……”

        他一怔，问：“你给我煮的？”

        他不是都已经得偿所愿了吗？见到她了，也跟她了。

        淡到他已经忘记路感染的感觉，下尖锐疼痛、高烧到昏迷脱水……他曾经承受过的一切痛苦，如今也只剩下这些文字的单薄的描述。

        在她跟赵景谦睡觉的床上分开她的，这个事实让他一想到就脊椎发麻，周程书竭力冷静，却不怎么听话，试着动一动，没几下就打颤想，他咬牙停住，让自己缓一会，等差不多了再来，很快他又不得不停下了。

        记起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连着秒三次，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早。要不是知他后来有多能，大概现在她也会那么怀疑。

        男人自尊心惨遭践踏，似乎有些屈辱得可怜。但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在她下面，从来也没怎么气过。

        许思尧开车在楼下等，周程书没再说什么，转走了。

        江繁对他的失败不太在意，随手系上扣子，又回客厅去鼓捣她的粥了。

        江繁倚着门框，几乎没有停顿：“当然。”

        他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从来也记不住她的巴掌。

        “没关系……”江繁觉得好笑，还是尽力保持淡定，“实在忍不住，就了吧。”

        周程书没话了。接过饭盒的同时，他忽然问：“你还是会跟他结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