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厉偌清,夜弦死了,死了三个月了。”
“怎么又让他喝酒?”
阴谋诡计又有什么用呢?心积虑了那么多,最后得到的只剩下一盒骨灰,他的心,他的爱,早就随着妻子的去世一起死了。
到底了,他的世界,就此再也见不到一丝光亮。
他像个小孩子,撇过着自己的袖口继续自言自语。
“弦儿………呜………弦儿…………”
“阿清,你会娶我的吧?”
“叫外面的安保进来,把少爷扶到房间里。”
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痛苦,用酒麻痹自己,这是他之前就找到的好办法。
原本疯笑着还想婚纱的厉偌清瞬间收了声,他抬起茫然无措得看着面前的父亲,不知是惊讶还是恐惧。
三个月了,他还没走出悲痛,甚至一天比一天堕落。木远乔恨铁不成钢,但每一次狠心责难他又想起曾经的自己失去妻子时的心情时,他不忍心了。
“阿清……………”
――――――
“爸,你又骗我,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夜弦呢?”
地上的酒瓶碎的碎,空的空,木卿歌手里还攥着一瓶红酒拼命往嘴里灌。
想要逃避现实的小男孩儿被自己的父亲强行拉回了现实,悲痛到了极致是连眼泪都哭不出来,相反他还在笑,但下一秒只听到噗的一声,厉偌清一口鲜血溅在父亲的脸上昏死过去。
“来人…………来人啊!偌清!偌清!医生呢?快叫医生!”
厉偌清新来的第一句话很糊,但姜堰听懂了。
能有什么比让一个父亲亲眼看着儿子疯癫更让人痛心的呢?
“老爷,少爷把酒窖的门给砸了,我们拦不住他,就连霍先生也被他打伤了。”
“哼,我知你不喜欢她,你看不起她,你只在乎权势财富,你不是个好父亲,我不要你。”
他厉声吼,地上的男人听到了却只是微微睁眼翻过子继续在地上摸索还没开的酒瓶。
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厉偌清突然有一天苏醒了过来,专家会诊的结果很乐观,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不会再变成植物人。
“阿清,我真的好想有个家,你愿意给我一个幸福的家庭吗?”
木远乔一回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烂醉如泥的木卿歌,一旁的女佣低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点?”
病房里忙作一团,各种声音交织着汇入厉偌清的大脑,他听得见却不想,只是任由自己的灵魂沉进黑暗,慢慢的,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为了不刺激到他,姜堰隐瞒了夜弦的死讯糊了过去。厉至尧和杨筠筠终于等到厉偌清恢复意识,喜极而泣。
木卿歌再也坚持不住了,倒在风爵的怀里又一次痛哭,葬礼上一片肃杀,每个人的脸上都只剩下哀痛。
女佣无奈哭诉,木远乔满脸严肃,对这个完全自暴自弃的儿子毫无办法。
佣人们很快收拾了残局,木远乔坐在木卿歌的床边拿着热巾帮他脸。
夜弦死了,木卿歌也废了,听说厉家那边也不好受,厉偌清虽然活了过来但也彻底疯了。
――――――
木卿歌安静得躺在床上,喝得太多似乎已经睡熟,木远乔心疼得轻抚他的脸颊。
“夜弦死了,就在你抢婚的那天,你们遇见了严重了车祸,夜弦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阿清,我们以后要生几个孩子好呢?”
“少爷他………喝不到酒就发脾气,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给他一点。”
厉至尧眼热泪,几乎决绝得掐住儿子的脸掰过来正视自己。
三个月后
病房里,杨筠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叫着儿子,厉偌清虽然苏醒了但记忆缺失了一分,嘴里却依旧问着夜弦的下落,还说着胡话要把新的婚纱给她试穿。
“厉偌清!看着我,我现在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夜弦死了,死了三个月了,葬礼早就结束了!”
“木卿歌!给我起来!”
厉至尧看着清醒后的儿子还是如此疯癫,不免更加绝望。于是他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厉偌清还在嘀咕着买新材料婚纱的时候告诉了他真相。
“记得小时候你每个月都会去玩房玩耍的事情吗?其实我和你的母亲一直躲在另一个房间里看你,她生病了不能与你亲近,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让她见见你。我知你肯定会恨我,觉得我只是为了用你来控制她,其实不是这样的,她太爱你了,可又害怕与你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