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杨年又复回往日般傲气，没再犹豫，只质疑一点，“我们能失败？”

        不可否认，陶叶忆确实佩服对方，但偶尔也感叹，杨年的脑容量大，什么奇葩都能装得下。

        杨年轻轻挥手，拍散眼前的白雾。

        少年心，恣心所。

        “他把钱放妳那，说了能让妳用，那笔钱就是妳的资源。”

        陶叶忆难得被打动，嗤笑，“妳自信啊。”

        “抽烟伤肺。”

        途中，陶叶忆拿着调料罐却怎么也打不开，骆齐瞧见后便伸手想接过罐子，她随即抬起眸，示意他别多闲事，骆齐又收回了手。

        晚饭过后，杨年慢悠悠往自家院外走去，远远就闻到了烟草燃烧所产生的烟雾气味。

        “不是价格高，是我们穷。”杨年开口说出实情。

        却也纠结，“妳说，我如果用了戚宁奇的钱，这份成就是不是就算靠着别人才达成的？”

        杨年没隐瞒，她手上确实还有一笔钱。

        大多数三个人聚在一块的时候，陶叶忆口中的“我们”，指的就是自己和杨年，从不在人前点破，也从来不改傲慢心态。

        “打开了。”陶叶忆盯着手中被轻易转开的盖子，却不像是在说此物。

        杨年不以为然地挑起眉，早已想好对策，“事成靠自己，事败怪时代。”

        四个人吃完了晚饭，没有闲聊，没有说笑。

        “骆齐没来？”

        “妳有权利动用边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低眼一页一页翻看着杨年的手写笔记，“图画得不错。”

        莫锦溪扒了口饭，余光见旁的人没动静便看了眼，对方似乎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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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杨年这人过于不着调，思维奇特。

        “找他来也没什么用，脑子不够灵光。”陶叶忆话说得自然，她从来没把骆齐的意见放在眼里。

地戳戳莫锦溪，“妳听听她说的话。”

        没办法，莫锦溪只能入座在两人之间，有预感这顿饭会吃得不太愉快。

        她低踩着地面上的烟，淡，“再说，这点子都是我们想的，他没什么。”

        杨年一听乐了，“再怎么样也算投资人吧。”

        “嗯。”莫锦溪面上应了声，心底却困惑，她都没用上多少劲，这盖子并不难开。

        “早死早解脱喽。”

        她接过陶叶忆递过来的罐子，手掩在盖子上一转便开了，随后又还了回去。

        陶叶忆面无情绪，“怎么地方偏僻，这地价格还是落不下来？”

        陶叶忆无所谓让对方当什么分，“这笔钱就当我们跟他借的，要是能创业成功，等钱回本了就还他，要是失败就当他倒霉。”

        “我来帮妳吧。”

        自陶叶忆的立场上来看，只有杨年的能力能达到与她在同一水平线上，她甚至不能保证自己比杨年聪明。

        薄雾缭绕，陶叶忆本咬着烟，转而又持在指中。

        她耸耸肩，不辩驳，“还是不打算用那人的钱？”

        “别这么想。”陶叶忆没见过她这般忧虑姿态，着实不能理解，却也一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