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实摇了摇:“三爷跟咱们不一路走的,小文那孩子肯定不会听三爷的话单独回龙城,他娘好些年没见他了,我得亲自给她把人带回去。”
季南嘉顾忌女儿不想坏榜样,心里又气不过,粉微撅,扭着就不理这兄弟俩。
si m i s h u wu. c o m
郑明远温和的笑了笑:“如儿很乖,也有分寸,自己还念了会儿书呢。”
院内海棠花粉白,在阳光的照下更显风采,微风拂过,星许花随风在空中飘落。
郑明远爱莫能助的看向兄长,耸了耸肩,本来他独占了这么多天,跟兄长说好了今天换人的。
“小心着点,别摔着了。”季南嘉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看着院里玩闹的一大一小,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郑明成温和一笑,“若非你的指点,我焉能有今日?”
季南嘉看向郑明远,结果他真听从兄长的话让人将东西撤下去,“换热茶来。”
“抱春!二爷今天还睡书房,记得给他房里烧些艾草。”说罢起进屋。
经过几年在外奔波的经历,以往忠厚的男人如今也有了上位者的气度,温和而又不失威严,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稀稀疏疏散落在他上,成熟男人独有的风韵令人心旌摇曳。
季南嘉闻言看向郑明翰,见他神色严肃,满脸不赞同不由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日日如此,好几日都未曾吃过冷的了,天气这般热,还不许……”声音却在郑明翰的眼神下渐渐小了下来。
季南嘉更生气了,瞧瞧、瞧瞧,这话里话外埋汰谁呢?
刘实摇了摇:“您本就聪慧,一点就通,便是没有我,闯几年也能成事。”
郑明翰却是嘴角上扬,“瞧见没,越发小了,若是再惯着她,日后疼的死去活来,你就后悔今日对她的放纵。”
季南嘉挑眉,看着小丫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疯狂点,轻笑一声也不揭穿:“用饭吧。”
“明远少喂她吃那些凉的,省的月事来了遭罪。”郑明翰难得空闲,正指导着郑玉如练字,看着郑明远不停地喂季南嘉寒瓜不由拧眉。
“罢了罢了,再捧下去我都要飘了,歇的差不多了,抓紧赶路,争取早点回去。”
大,还给如儿了小弓箭,三叔说了要教我骑大和箭,如儿以后能保护娘亲!”小丫汗的发黏着肉嘟嘟的小脸儿,端的像画里走出来的娃娃,巧好看。
郑明远哭笑不得扶着她车,随着她蹬动的速度围着不大的院子转圈儿。
下人们将饭食摆上桌,自打季南嘉来到郑家,日子好些后他们早就从一日两餐变成如今一日三餐了。
越接近荆州日越毒,这一行从边关回到京城的庞大商队也随着临近自己家乡的地方逐渐减员,刘实靠在树下灌下一大口水,抹了抹嘴。
郑明翰眼里的笑意一闪而逝,摸了摸郑玉如的,“今日就到这里,平日里坚持下去,不可松懈,亦不可半途而废。”
“爷,等这批货在南地脱手,咱们也算能歇歇了。”
刘实无奈笑了笑,“还不是三爷惯着他,在边关不学武,还送他读什么书。”
小丫闻言扭冲自己母亲出个讨好的笑意,又扯了扯郑明远的衣袖示意他快些。
“爷的恩情我们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刘实嘴笨,说不来好听的,但只要爷需要我一天,我这辈子都为爷尽心尽力。”
郑明成点了点,“也是,文哥儿这子倒是不像你和春娘,执拗的很。”
夜幕降临之时,府衙后院被烛火点亮,好几日未曾用过冰盆的季南嘉好容易争取了能用冰的机会,自然是紧紧靠近冰盆左右,郑明远则是在一旁为她打扇。
郑明远挠了挠,“我记得以前她一向懂事,鲜少贪嘴啊。”
刘实也就这么一说,自家孩子出息哪有不高兴的。
郑明成高大的形立在旁,将手里的糖块儿给儿吃了后了手,淡淡“荆州你就不用跟着了,你直接回龙城,春娘她们也许久没见你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心了,他是读书的料,你走何必着他走不喜欢的路?现如今你也不是供不起个读书的孩子,随他高兴吧。正好他回龙城备考,日后就不跟着明远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