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寒!”秦晋扬声,温止寒闻音入内,行了一礼,:“臣已经和太医查验了,那碗安胎药的药渣里,有大量的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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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妾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宁婉仰,哀艳地看着远的男人:“今天您说,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是什么意思呢?”
“便是有,也不能证明是妾的!”宁婉往前爬了两步,紧紧拽住秦晋的衣摆:“殿下,妾跟在您边这些年,可有过一次争风吃醋?求您信妾。”
那是他全心全意爱重的结发妻子,他给了她荣耀、权柄、呵护、爱,他尊她敬她疼她爱她,怎么可能,他的妻子会反过来害他?
宁婉跪在那里,像是一朵即将开败了的花,绽放出了他从未见过的耀眼的美丽,那是死亡之前所迸发出的最后的光芒。
“妾自知,没有夏美人的风情,也没有陆美人的家世,便只安安静静待在这里,偶尔殿下哪怕是多看了妾两眼,妾便心满意足了。”
秦晋不再和宁婉废话,拽了自己的衣摆出来,扭便要走,后面是一声杜鹃泣血地“殿下!”
宁婉素来都是寡言少语,是内秀之人,今日难得说了这些话。秦晋躬抬起了宁婉的下巴尖,两行清泪挂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楚楚可怜,让人心动。
宁婉凄凉的笑了一声,喃喃:“殿下从未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妾说过话。”
秦晋整个人僵了一瞬,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宁婉,只见她的嘴一张一合,吐出来他不理解的字句:“殿下,妾虽然不知政事,但却不傻。太子妃殿下姓万,您真的相信,万家的女儿,会全心全意地对您吗?”
秦晋猛地回,眼里全是狠厉:“你自个清白不清白,自个最清楚,别攀扯到太子妃上。”
“少在本这里演戏,本已经派人去查了,在查出来之前你若肯说,本就赏你个痛快的死法,不然,这里的腌臜事,宁美人怕是还没见过。”
她跪伏下去,及腰的秀发散落在地,弯出一段好看的弧度:“妾恭祝殿下安康长寿,万事顺遂。”
“攀扯?”宁婉抹了一把眼泪,跪直了子:“殿下以为,自己全心全意爱护的太子妃殿下,便是全然清白的吗?”
药里,你放了什么进去,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殿下若是怀疑是妾动的手,那妾在太子妃殿下边伺候,并非一日两日,什么时候动手不行,何苦非要今日呢?”
“信不信由您。”宁婉哀戚一笑,那半旧的缎花织锦袄子在灯火下泛出暗淡的光泽:“若是妾能用一死换回殿下的信任,也算是值得了。”
秦晋不由自主的开口:“那句话的意思是,这个屋子里的美人有那么多,可…”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他还是说了下去:“可我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
秦晋厌恶地撒了手:“表面看着可亲可怜,实则内心肮脏污秽。你既不肯说,便听听别人怎么说的。”
秦晋连连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宁婉:“你疯了。这些疯话,本不会信的。”
宁婉陡然明白了秦晋言下之意,她心中大骇,跪在了秦晋的前:“殿下明鉴,妾从未动过那碗药膳,从到尾,连托盘都没有碰过一下。”
“殿下便认定是妾的吗?还是殿下只是想给太子妃殿下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