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冰被热气烘的慢慢化,最后的一块也塌了下去,发出点响声。
“大王必会将此事禀于陛下,挑拨您和陛下的关系。”
秦晋起,拍了拍温止寒的肩,了一句:“他们想从本这里劫人,可不太容易。”便扬长而去。
他没等温止寒回答,继续:“止寒,你猜对了一半。”
师椅上,看了一上午的折子,疲惫不堪。他大拇指了太阳,挥了挥手让书房内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待书房只剩他和温止寒二人时,秦晋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京城里都传本迷上了个青楼女子,说本为了她日日夜宿欢馆,不理政事,更有甚者排了本和那女子一出戏,称本爱上了那女子。”
温止寒跟在秦晋边这么多年,对皇家之事也了如指掌,秦晋只一说,他便明白了。不同太子殿下冷心冷情,这个大王虽在权术上毒辣阴险,但却是个情种。自右相之女许氏册封为王妃,进了门,不仅一个妾都不纳,还惧内惧得厉害。殿下和大王几次交战,都拿许氏家族作砝码,每每利益和许氏沾边,大王便缩手缩脚,宁愿舍了自己的棋局,也要护许氏周全。
秦晋听了这话,笑出了声,漫不经心的回:“本和父皇?还用别人挑拨吗?”
但温止寒想不明白,让大王误以为殿下有了心上人,图什么呢?难是为了未来过招的时候大王自恃有制衡的筹码而心骄气傲,出脚?
当今圣上最烦厌这些三教九之地,若殿下与这有染,污了皇家清誉不说,必会惹得圣上不喜,而最得利的,莫过于大王。
秦晋笑了下,不置可否,问:“那你说本那个好大哥听见了,会当如何?”
温止寒愣了愣,如窥得什么天机般,一瞬间醍醐灌。他的殿下居然野心这么大,想直接吞了大王最锋利的武。
所以,若外面传言是真,那殿下也有这么个要紧的砝码握在大王手里,未来真到死局的时候,谁输谁赢便更说不准了。
秦晋的神情似笑非笑,让人辨不出喜怒。温止寒虽不敢说是,但这一个月来也没摸清楚太子殿下的心思,但他打小跟着殿下,自然知自家殿下是最凉薄不过的人,哪里会出这样的事,便言:“臣不敢置喙殿下的私事。”
“大哥肯定会将这事告之父皇,但在这之前,他会先确定一件事。”秦晋坐直了,对着温止寒,一字一句:“他会确认,本是不是真的对那外面盛传的女子,动了心。”
不知不觉间,殿下已经真的成长为让人难以揣测的太子了。
“所以殿下,设了个局?”
秦晋看温止寒眉紧锁的样子,不由心一松,若跟自己这么亲近的人都没彻底猜透自己想干什么,外人就更摸不清了。
大王置太子于死地,取而代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加上原先大王的生母德妃,在前年被封了皇后。大王深的圣心,之前也不过是输在了嫡出这个份上,而如今…却是什么都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