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的语气柔得不行,倒像是真的在用心哄她,甚至还握着她的小手亲了好几口手背。
卿纯微笑着谢过了医生,和她往日的嚣张跋扈完全不同,似乎变了子。
“嗯,谢谢医生。”
“嗯。”
“国内的话大概20万左右,国外的话会贵一点,仪也更好一点。”
以前的商颜不耐烦了只会命令,可现在他只能耐心得哄。
商颜有些失落,又握起她的小手贴在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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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要说了。”
商颜尽力解释,双重压力下他几乎找不到更多的理由。
“纯儿,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怎么会不要你了呢?”
“纯儿,我没有糟蹋你,我真的在努力得娶你,你看,我不是为了你退婚了吗?”
笼中鸟,金丝雀,盘中肉,满嘴血。
“没有,只是偿命太便宜她了,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我们还会再有一个孩子的,我保证会好好呵护你和宝宝,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好吗?”
“刚刚医生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商颜,你坏透了。”
他们的对话寡淡无味,卿纯望向窗外,都已经寒冬了。
突如其来的话让商颜微愕,“纯儿。”
“沈九,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女人,我只是害怕被折磨。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多可悲啊。”
“我这个耳朵就是被那个伯母打残的,连甩了十几下吧,甩出血了才停下。后来我逃出去了,住进了我原本的家,没有人敢去那里,他们叫我的家是鬼屋。我好想活下去,想养活自己,想努力读书,想长大成人…………我遇上商颜的时候本没想过攀他的高枝,他说我的眼睛很独特想要我,我知自己反抗不了多久,所以卖了自己成全了他。他们都说我下贱,你也觉得我下贱吧,无所谓,只要能活下去,只要我还有未来,当过女又怎么样?沈九,我17了,变成了连女都不如的物。”
医生一出去,沈九就进门了。他还是一脸的颓废,眼睛也不敢看她。
“你欺骗我的,欺骗我的感情,还欺骗我的财产。我全都记起来了,你糟蹋我的一切,我恨你。”
卿纯背着子始终沉默,商颜知她的脾气,也知她遭受了多大的伤害,心疼得他都不知该如何安抚。
“没关系,我之前这只就是半聋,能习惯。对了,如果要植入人造耳蜗要多少钱?”
“纯儿,你别这样。”
“纯儿,纯儿。”
“纯儿,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之前答应你的一切都会给你,读书,留学,去英国,我都答应你不再食言了好吗?”
他叫了好几遍,无可奈何。
“要20万。”
“那也是因为我怀孕了,现在没了孩子,你不就会一脚蹬了我吗?遗传转让书也签了,孩子也没了,耳朵也聋了,对你来说我已经成为一个被榨干的废品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能住得起私人病房,手术费用不是什么大问题。”
“……………”
“她死了吗?”
她的恨不再和以前一样凶狠,淡漠的语气像是无奈的认命,她被折磨了这么久早已心俱疲。
商颜不会哄女人,而且在这种时
卿纯笑得疯癫,回想起往日种种她才发现自己的人生从未改变过,一直在痛苦的边缘挣扎。
卿纯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表情却没有多大波澜,在医生看来出奇的坚强。
卿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翻了个不再理他。
“以前我住在大伯家的时候他们就不喜欢我,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哪怕不是亲生女儿也不会待我吧。结果让我睡在楼梯的橱里,让我每天跪下来地,不干净就不给饭吃,打碎了碗就要挨巴掌。我的大伯是这样,我的伯母也是一伙儿的,还有他们的女儿,我小时候一直送裙子送玩的表妹,她把我关到狗笼子里拿水枪冲我………呵呵呵………哈哈哈哈………”
沈九听不下去了,卿纯冷笑,只望着天渴求着那遥不可及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