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再这么吵下去,我只能到A栋太平间旁边的那个厕所了。不要我这么,吓死了我你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伙伴了。”林奇的威胁如在场所有人所料,和威胁沾不上一点边,“施羚,骆贤到底什么时候来嘛?”
来者走近,那是一位穿着考究的白色裙装挽着同色提包的女,有种年长女特有的干练感,也许和史东差不多年纪。荆素棠和她对视了一眼,他不认识她,却只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一旦想到晏春和最讨厌犯错,以及最不愿认输,荆素棠便由衷为梁悦颜感到不安。
“我想你闭嘴。”施羚回了一句。
“梁悦颜?”司博士站在原地,定定地看向里面那个穿着白色大褂的清瘦女人,她往后退了一步,声音略带颤抖。
“我没叫骆贤。叫他来有什么用?”施羚咬着牙回答。
施羚一听这话,出半哭不哭的表情,却没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迅速捋了一遍,她像哀求一样对司博士说:“除了您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解决这事儿了。”
高跟鞋的声音“笃、笃”从走廊的入口传来,清脆地敲打在地面上,像用一块尖锐的石一点一点把坚固的僵持的玻璃击穿。从脚步声能判断的特征很多,女,40岁以上,不,可能45岁以上,心理状态平和,甚至还能算不错。
然而,梁悦颜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能够和晏春和对峙那么久的人。
“我还当什么事呢。”司博士笑了笑,抬向那研究室走去,荆素棠和林奇跟在她后,她坚定的语气和变不惊的神态就像一座锚,“我好多年没实验,怕手生了,不过事实上我确实知有个人……”
他见过这个人,晏春和苦于准备毕业论文的时候,晏春和毕业答辩的时候,说的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如何让司柔对她更满意。
林奇呆了呆,他挠问:“那你叫的谁?”
司博士这个称呼更让荆素棠感到熟悉。
两个学生异口同声地对这位女问好,语气接近毕恭毕敬:“司博士好。”
“我想拉屎。”林奇突然说。
晏春和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老师?”
荆素棠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梁悦颜会赢,一定会。就凭她答应过他的每一件事她都近似完美地到了。
她只径直走向施羚:“看来我要谢谢你把我从系里那些无聊大会里解救出来。”
这时,荆素棠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觉得司博士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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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素棠还没看清来者的模样时,林奇就骂了句“”,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站得笔直。施羚也站得笔直,两人的气质转换几乎是瞬间完成的事情,其站姿甚至可以用肃然来形容。
荆素棠觉得,一个人如果一直没法对另一个人完全满意,那是因为那个人心里已经有一个接近完美的标准了。
其实我也相信。荆素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