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让他更惊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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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是真的很累。

        梁悦颜低了低，然后别开脸不看他：“好重。可以先放你车里吗？”

        玫瑰色的。

        然后梁悦颜从袋子的暗格里拿出一盒烟，在荆素棠的面前晃了晃。

        她睡得很沉，接近毫无防备，呼都变得绵长。眼有点浮，而眼下的青黑不知是用多少个深夜熬出来的。

        “悦阳小区，您不是住过那里吗？”梁悦颜问。

        他确切记得那个中老年女有多么像一场噩梦，那天的梁悦颜被这场噩梦魇得很深，以至于后来的一天他梦到溺水的梁悦颜，他趴在岸边的泥泞里伸手试图拉她，费尽努力却怎么也够不到她。

        她饶有兴致地等着他会问什么问题。

        梁悦颜坐上卡宴的副驾驶，她侧看窗外。她不想要说话，荆素棠便不勉强她。

        五公里后荆素棠驶入第一个服务区。停车的动静没有惊醒她。

        “她怎么了？”她的措辞让荆素棠感觉到违和。

        这个男人愣住的时候嘴微张，梁悦颜目光闪烁，注意力不知怎的就落在他的上。

角落。

        “好。”

        “方便吗？”荆素棠小心翼翼地问。

        荆素棠一愣：“什么？”

        荆素棠关上车门后才对加油站员工说：“98，加满。”

        “她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荆素棠皱着眉问。

        “？”

        “那就去我家吧。”梁悦颜干脆地开了口。

        “她是我现在丈夫的母亲。”梁悦颜回答。

        梁悦颜说：“告诉你也无妨。我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了。”

        他隔着车窗看着梁悦颜的睡颜。

        荆素棠迟疑。

        “你想知吗？”梁悦颜侧着，认真地反问。

        荆素棠坐到她边，停顿两秒，他思考到底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卡宴缓缓启动。

        荆素棠下意识往左右看了一眼，这个举动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惊弓之鸟。他说：“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

        像是看懂他迟疑的原因，梁悦颜说：“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她。”

        像在无人知晓的暗接，他们共同完成了一桩不可告人的交易。

        “有话要跟我说吗？”梁悦颜问。

        这下轮到梁悦颜愣住。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在驶进高速公路入口时，趁着看右视镜的空挡，荆素棠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睡着了。

        “肯定是有原因的。”荆素棠说，“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推她？”

        “轮到我请您抽烟了。”梁悦颜似乎笑了，那抹笑几近一闪而过。荆素棠想起最后一烟已经抽完，他赧然接过来。

        “你的婆婆？”荆素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