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个穿着深灰色连衣裙的女人比他还慌张,她急得上蹲下帮他把散落的东西都收好,放回到公文包里,连自己的包蹭到了地上也没发现。
“你是荆……你还真是!”老郑扶着眼镜,“我就知是你,这么文化人的名字,这么大一个阳城,找不出一个和你重名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荆素棠故意板起脸,把挂号单和病历本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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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痛和接下来的行程阻止了荆素棠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他匆忙挂了个号就往神经内科的方向走去。他的运气很好,老郑的最后一个病人着谢离开,荆素棠大步进去坐下。
“你胡说什么?”他皱起眉,一把拿过病历本,翻到封面。
“我的啊。”荆素棠说。
老郑笑说:“怎么回事?找我聊天用不着挂号。晏春和都告诉我了,大案子?”
女人没有抬看他,拎着包匆忙离开。他没能看清她的脸,不过她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他在公园里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行,哪儿不舒服?”
“嗯。”他回答,“谢了。”
阳城第一武警医院是附近的唯一一家三甲医院,常年都有许多病患来这里看病,到了下午虽然排队挂号的人少一些了,可来往的患者、家属和医护人员行走的步伐也不见有任何减缓。荆素棠挂上电话时和迎面低着快步走来的一个女人撞了一下,公文包脱手,里面的案宗、文件和病历都掉了出来。
姓名那一栏是一笔一划的三个字,梁悦颜,字的模样很柔和,没有棱角。
老郑从学生时代起就喜欢插科打诨,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专业,严肃犀利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很快帮荆素棠安排了几个检查,说:“知你今天还要忙,这几个例行检查你都得,逃不掉的,有空了随时来这检查,给护士通过气了,帅哥不用排队。”见荆素棠脸色不对,他翻开病历本,笑着说:“先给你开点止疼药……等等,这谁的病历本?”
了太阳,对神经的疼痛只能起到勉强的安效果,拉链打开着的公文包里东西凌乱着,出了半截病历本。
荆素棠没想过要责怪她,这下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接过公文包,里面的纸张被稍微整理了一下,反而整齐了不少,看起来能顺利拉上拉链了。他赧然回答:“没关系的。”
“我是找您问诊的,郑医生,当然得挂号了。”荆素棠说,他没接关于案子的话茬。
“阴撕裂损伤?”老郑一字一句地说,同时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荆素棠的下半。
他确实听到过这个女人的声音。
梁悦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