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平到孩子房间里,过了一会儿出来说:“我觉得他有点发烧了,你明天就带他去看医生。”
“小问题,没去看医生。”梁悦颜终于拧开了盖子,靠近锅底的菜有些糊底的味,她忙翻炒了几下。她被的锅边灼了一下,发出一声痛呼。
“把自己的时间花在自己上,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权利。剥夺你生存权利的人,是在谋杀你,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梁悦颜坐在他对面,拿起碗筷,饭得像砂石铁块,难以下咽。
“你们哪能一样呢?”
“我们何不考虑一下,把离婚变成丧偶?”
“如何杀死你的丈夫?”
,炀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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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能活一辈子,不是吗?”
“我们因为年少轻狂出过很多错误的决定。当这个决定涉及到人生中重要的抉择点时,我们将会为这错误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代价会是我们的一生。”
梁悦颜把手伸出来,对袁海平说,她强忍着哽咽:“我到了。”
那个网站的序言很长,像是一个饱受婚姻之苦的女的劝诫。梁悦颜洗完碗,站在厨房里没有出去,在防窥的保护下她读得认真。
“找到你的武。”
“哪不舒服?”袁海平语带埋怨,“没看医生?”
“决他。”
“我找点药给他吃。”梁悦颜说,“哪里这么脆弱呢?我发烧了也是吃点药就好了的。”
“你当然有提出离婚的自由,得到利益的人通常不会轻易答应你的要求。退一步说,你足够幸运到了离婚,这个社会最讨厌的人,倒数第二名是犯罪者,倒数第一是离婚的女人。”
“为什么你的丈夫着一份平庸的工作,十年二十年得不到晋升,拿着比通货膨胀增长还慢的工资,却有理不付你一分钱,把你当作保姆、厨师、杂役、家庭教师、工作者和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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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平看了一眼,也没仔细看,似轻描淡写又似斗气地说:“过两天就好了。你们不都是人吗?”说毕,他拿起碗筷吃饭,不忘嫌弃着蚝油炒杏鲍菇有点糊味。
梁悦颜把一把双立人从刀架里抽出来,掂量了一下,电般地放了回去。
“他有点不舒服,我提早接他回家了,现在睡着呢。”梁悦颜正在炒菜,蚝油的瓶子拧不开,她有些手忙脚乱。
“我知你想说什么。只是守护家庭不需要你完全牺牲自己,牺牲独立人格和牺牲自己的生命没有两样。你是一个女人,不是邪恶宗教仪式的祭品。”
“哪里不一样?我们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吗?”梁悦颜走路没有声音,她把菜放在袁海平面前,缓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