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腐朽的陈旧的老人气息。皇帝吃痛地挣开,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十二一下就扑了上去:“母亲!”他将痛得抬不起的凌妃挡在下,红着眼睛瞪着老皇帝。
果然看他这样,老皇帝将怒气都发到十二上了,他抽了十二三四个耳光,到底力竭了,只能大大地着气骂:“狼崽子!真是养不熟!”
凌氏静静地着泪,低安抚似地蹭了蹭十二的,十二则牢牢地抱着凌妃不肯松手。
这个恐怖的男人,是他和母亲永远的噩梦。
老皇帝发完了怨怒,甩袖而去,只留两母子在房里相互依偎着泪。十二哭着给凌妃松绑,又扶着她躺下,什么话也没说。
凌妃好半天才止住了泪,睁着眼睛看着的帷帐,发现不是原先那旧的了,想起刚刚老皇帝提到的“毓”,好奇地问儿子:“刚刚那厮提到的毓,是谁?”
十二坐在床替她抚平被子:“是十公主,今日多亏了她,才替母亲请到了太医,还帮儿子摆脱了那一帮刁。”
凌妃“哦”了一声,缓缓:“我想起来了,是王嫔的女儿,可她不是打过你吗?怎么肯帮你?”
“十皇姐……可能那天气急了,又有人挑唆,”十二想起被打的那天,却只能想起十公主拿着鞭子时亮晶晶的双眼,还有……还有今天,她看着自己时的样子。
“可见歹竹出好笋,她本并不坏的。”凌妃抬眼去看沉默不语的十二,发现他不仅脸红了,神色还缓和了不少,心下更加好奇这个十公主,伸手拍了拍十二:“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十二回过神来,应了声“是”,看见母亲脸上的泪痕和沉重的神色,心里郁郁。
他躺在母亲边,搂着母亲的腰,小声央告:“母亲,可不可以不要抛下儿子,我今天真的很怕。”
“现在才们都尽心伺候着,不会过之前的苦日子了,”之前储秀里的杂活都是凌妃、十二与李望分担,那些才整日躲在下人房里吃酒赌牌,很少他们的死活,也就李望比较实心眼,偌大的殿像是囚笼,他每日还能和李望去尚书房放放风,母亲整日就守在这个糟心的地方过活,无诏不可出……
凌妃也反握住十二的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说才被换了?那人给我们换的?”
十二点点,不解地问:“怎么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