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许嘉泽应，“咖啡我放储物间？”

        “很对。”许嘉泽表示赞同，“其他也不能差，只有这种人才得上我们小纤公主。敖辉这小子还差得远。”

        一直在心底默默等待他回来的宋纤好了心理准备。

        “好。”她眉眼弯弯，重复他的话，“找个干净的。”

        门被关上时，她脱力似的，一屁坐在地板上，舒出一口长长的气。

        其实宋纤对那天印象最深的是那天清晨的雾很大，许嘉泽开车开得很慢，她在车上吃完他带的包子和豆浆。

        “你本来也不老。”她闷闷，伸出手掌打开门锁。

        宋纤耳朵通红地应了下。

        她闷闷，非要说反话，“其实敖辉也还行。”

        “他周围的人。”她忍不住说实话。

我在你心里还算年轻人，那真谢谢你了。”

        最后四个字被他略微加重，宋纤明白他表达的意思，心突然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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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遇到许嘉泽就有可能遭遇不安、心酸甚至是需要掩饰的辛酸，她甚至都想逃了。

        许嘉泽没有说他绝对不会相亲，她心里憋着口气，忍不住刻意补充了句，“反正我还没玩够呢。”

        许嘉泽习惯手抬起，又怕手上有灰脏了她发，便放了下来。

        宋纤沉默了几秒，“假如欺负我的另有其人呢？”

        也就是这么多的关心了。

        “嗯。”

        对方是跟许嘉泽要好的大学学弟，太久没见她都快记不得那个人的长相，只记得脸很漂亮，气质偏阴郁。

        “好。”

        许嘉泽对她这种滤镜开到满格的赞美，有时也会让她感到无力。

        虽然那时候的她无法描述清楚这种感觉，直到长大她才明白，自己的难过是她发觉，许嘉泽认为她的千般好，或许只是因为她是他亲手救下来的生命。

        许嘉泽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光笔直地看着前方，语气透出不熟练的尴尬。

        他说完上反思自己是否过于直白，但宋纤这么早就跟人发生关系已经够让他疼，还不如让她明白清楚这些理。

        明明很难过，宋纤却被他那句干净的逗笑了。

        “拜拜。”

        然后他按下窗示意她上车。

        对上他的脸时，她惊得打了个冷战。

        “什么……”许嘉泽差点问出口，上止住，“好，那我回去了。”

        许嘉泽踌躇再三，开口，“我之前都不知你喜欢他。其实高中生谈恋爱也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叔叔阿姨，但你要保护好自己，也别影响学习。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她胡乱嗯了声，“我要去找朋友玩啦，谢谢你的送咖啡服务。”

        “我不是这意思……”

        宋纤的揶揄透出一丝别扭，他上反省起自己是否真的过于啰嗦，但还忍不住补充，“有什么不开心的找我，我尽力解决，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

        她和那人并没有达成恋爱关系，所以没等他醒来她就背上书包离开，可没想到酒店门口，停着许嘉泽的车。

        “啧，原来你知他之前被一个女生纠缠过……她难还敢找你？这种的确不省心，要是不行，以后再换个男生谈好不好，咱们换个干净的。”

        “……措施都了吧，我是说全程。”

        许嘉泽说的注意安全时，她想起她第一次跟人上床的经历了。

        他所能给她的就是关心，不掺杂一点情愫。

        “但你谈的恋爱没我的零多，也能跟我分享经验？”

        他走过去将咖啡整齐堆放好，拍了拍手，走出来对她说，“大小姐你呀玩得开心就好，但交往前再多了解下不是坏事。”

        “那你觉得好也好。”

        可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就快支撑不住。

        “谁？”

        小纤公主这个称呼太羞耻了，她上初中就不喜欢家里人这么叫她了。

        “心也要干干净净。”宋纤检索起自己的心酸，给自己许愿，“我要找一个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男生，他的世界里不能再有第二个人一丁点相关的东西。”

        车内陷入僵的沉默当中。

        许嘉泽看她又笑起来，心才放下来，顺着她说，“对啊，干净的没病。”

        “那你呢。”许嘉泽反问，“玩得开心吗？除了昨晚那个，还有没有人欺负过你。”

        许嘉泽不知是看了多少周围青春期少年叛逆的例子，一律小心翼翼地顺着她，还要佯装开明自然。

        许嘉泽拼命回忆，“你们班上，还是说他周围的人？”

        “没人敢欺负我。昨天那个只是个意外。”宋纤严正申明。

        她挥挥手，目送许嘉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