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知了，麻烦带我向他问好。”

        渣打绕开美国政府违规帮伊朗理几千亿的事还是Hammoucha在中间卧底，拖了好几年才把这事全理清楚，最近案子才结。

        丁：“一刻也不得闲。不说了，你早点休息。我等着你凯旋。”

        成祖理了会绪，他拿笔在白亦行照片上的脑壳画个圈。人笑得甜美，他却总能想到临出门时，那丫一闪而过狡黠的笑，落在他脑子里时时挥散不去。

        他一口气干了剩下的啤酒。

        *

        孟让还是一回坐直升机，瞅那没见识的样。余光里白大小姐正用这嫌弃地眼神打量他，孟让笑说：“白小姐，咱们这次散心要散多久啊。”

        距离宴席上周敬悬当面退婚以及成祖离开，白亦行惊吓伤心有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星期了。孟让也没事，就看着白大小姐每日除了吃饭喝水睡觉看报纸猫，就是关在房间不见人。现下人心血来跑到槟城，他还没得及跟穆介之汇报。

        穆介之正在开会，“截止到现在我们今年的净利率环比第一财季涨了45.5%。”话音落办公室喜悦高声震耳聋，穆介之双手撑在桌面：“现在是赚钱热，大家捋一捋手上的项目，不是空，多还是衍生品售卖......”白妮进来贴耳说了什么，穆介之神色大变，对着一群人说：“安排一下，会议下午三点再进行。凯瑟琳留下。”

        白妮拉下隔帘，穆介之问凯瑟琳：“总那个石化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回答，穆介之把白妮递过来的报纸扔到桌面上又问：“陆交那边刚出的。”

        凯瑟琳仔仔细细看报纸上写的内容，是关于新市想要对应全球减少碳排放，对可再生能源的大力推广，已经开始制定相关政策，比如把控车辆购买，且即使购买车辆使用年限也只有10年，另车辆上牌需要价格高达十几万新币，无异于间接切断了石化公司的生意之路，油价也必定受到波动，如此石化公司价很有可能下跌。

        凯瑟琳觉得自己耳边嗡嗡嗡嗡地，好像有几百只蝴蝶在振动翅膀引发海啸。

        她原是负责给石化公司并购的。倘若高盛仅仅是作为并购交易顾问代表收取中介费即可，即便是并购完成，石化公司价下跌，对高盛牌口碑也没多大影响。

        然而穆介之发火的点在于高盛参与了并购过程中石化公司新的承销和增发，且高盛持有少量票，这样就导致高盛后期在二级市场想要出售这些票非常难，会面临亏损。这还不算，按照穆介之工作的格，每一个项目她都会提前把未来可能面临的公关危机全在脑子里罗列一遍，如果能给高盛带来巨大利益，她会直接忽略掉瑕疵。

        可是陆交的新规打了个措手不及。

        过去几年高盛没出过这种事情，石化公司算一例。可穆介之觉得一旦开了这个口子，这种损失就是不可逆的，有可能切断未来所有项目的机会，保不齐蜂堡2.0都会受到影响。

        故她每每都在例会上强调这点，高盛才能长期以稳健，严谨，高效，专业，信誉卓著，有前瞻著称，结果猝不及防好像有人扇了她一巴掌似的。凯瑟琳完全不敢看穆介之的脸，她说：“现在把票抛售么？”

        穆介之冷眼看她，“先观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陆交这样，上也不会就这样看着石化去死。去把相关资料从到尾整理一遍，另外出一份的风险报告，下班前给到我或者白妮。”

        凯瑟琳抱着资料心如死灰地走出办公室。

        白妮有些担忧说：“要不要我安排记者...”

        穆介之抬手：“高盛又不是纸的。别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