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周围伺候的人都打发了下去,在他旁坐了下来。
一张张的翻看着,“哪里找的画师?给你画像形似神不似的。”
“你就是兄长啊!”云诺将最后一枝月季插入了花瓶。“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最亲的兄长。”
“诺儿,我是真心待你,你别避开我。”
可他终归是没等到。
人总有一个,一来是想要知晓他的,二来也想知晓母父当年遭遇了什么。
还是拿了他的画像去,让几人看看有几分相似,哪里相似,哪里又不像。
“不,不是……”云诺嘴翕动了好几次,却不知该怎么说。
“兄长怎么过来了?”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吧!错过便是错过了。
“你是一心要跟着父皇了?若是父皇可以,你为何又不能选我?”
终归他们之间是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自从葬礼那一日同兄长有了肌肤之亲,再见兄长便只觉尴尬。
以他和父皇还有兄长现在混乱的关系,说什么都似乎不对。
“不是给我画的。”云诺这才说起这些画像的由来。
“兄长……”云诺喊了一声便低垂了眉眼,似乎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花上。
将花瓶放到高几上放好,云诺给太子倒了盏茶。
所以他让人去那座勾栏找了多年前的人,想打听一番当年母父的事。
云诺抿紧了,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他满心期盼着兄长回京,能救他于水火。
折腾来去,才得了这几张画。看着这几张画上的人相貌已然很接近了,那么母父真实的样子和这画像应就相差不大。
太子却信手捡起罗汉床上的一叠纸张看着,上面画的是个美人,像是云诺,又不完全像,眉眼间至少有七八分相似之感。
不过皇上忙于朝堂上的事,他搬到青鸾殿后好几日,倒是都没来过后。
云瑰离京后,他倒是也想要寻一寻他的亲人。
“兄长不该往后跑的,恐遭人闲话。”
这一日,他正修剪些月季花插瓶,太子却忽然造访。
“原来如此。”太子将画像收了起来,“凭你能用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找,我让人帮你吧!”
跟着父皇,他确实很安心。
“你不肯去东,自然只能我过来看你。”太子伸手要握他的手,他慌乱的一躲,手却被月季梗上的刺扎破,霎时便冒出血珠来。
太子赶紧将他的手扯到了边,细细去了冒出的血珠。
而这个时候,云诺也正式入住了青鸾殿。
也不怪母后不允他去东,只怕如今母后想打死他的心都有吧!
“你就这般不想见我?”
至少有父皇的庇护,他不必再担心重新沦落到先前的苦难中。
虽然没指望真的找到什么至亲,却也想知晓他的来。
或许母父静悄悄的死在了那座勾栏里,多年来却还有至亲惦记寻找。
时隔久远,旧人本就少,几人连母父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能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