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在勤政殿住着,转眼便已是十余日。
“随着云诺的出生,再到他渐渐长大,和画像上的人越来越像,我的记忆也仿佛一再的复苏,那么多年记的如此清楚。
“南方那边如何了?”
“那就这般顺其自然?”
“这就够了,这才是对中最大的打击。很快兄长的仇就能报了,沈蓉,她会付出代价的。”大公主说着话,眸光霎时阴郁起来。“很快,便是另一番新局面了。”
外面回禀药浴准备好了。
“已经成了,消息应很快就会传到京城。”
寻常人对着一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轻易是下不去手的。
“咱们是不是要再加把火?”孙玉成问。
大公主府内,大公主慢悠悠的抿了口茶,看向了孙玉成,“如何了?”
即便六殿下不是皇上皇后亲生,可到底是皇上跟前长大的。
以太医之言,诺儿服用那避子药竟是有年余了。可诺儿成婚却还没多少日子。
“六殿下得了,虽说他没闹腾出什么事,不过皇上为他寻摸了不少好东西,先前还宣召过太医。如今后已有言,皇上在勤政殿里藏,伺候的人都称其为‘贵君’。”
“那末将便提前恭贺公主心愿得偿。”
皇上这才让人送了药浴进来,将浑赤的云诺放了进去。
“不必,说到底将云诺送给父皇,我也有私心。同宸妃姨母一样,本也不希望小五和云诺扯上不该有的关系,平白毁了小五的声誉,倒也没想真以此来打击中。”
即便血脉上不算乱,可在世人眼里,这就是悖德乱。
会用到避子药,自然是有了床笫之事。
“好。”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那还是本幼年之时,父皇还没有登基。我去书房找父皇的时候,误入了一间密室,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的画像,都是同一个人。你知吗?那个人长着一张和云诺极其相似的脸。
“云诺十二岁后,相貌越发昳丽,我发现父皇看他的时候,偶尔会失神,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本果然没有料错,只要诺儿不是父皇亲子,父皇就不会放开他。”
诺儿一向是个乖孩子,未成婚时一直养在中,边伺候者众,不该同什么人有染才对。
“等事情都了了,咱们去江南吧!置办个小院子,过些寻常百姓的小日子。”大公主定定的看着孙玉成的眼睛。“看看文人墨客笔下的杏花烟雨,听听深巷里小姑娘的卖花声。”
“渐渐的,那神色就不再像是看自己的孩子,而是带了赤的望。说来世事无常,竟就是那么巧,云诺还真不是父皇的孩子。”大公主笑了笑。
等泡过药浴,云诺竟是睡着了。太医施针之时,皇上便静坐在一边,却是在想着先前太医说的话。
“公主为何如此笃定?”孙玉成不解的看着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