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直以为燕大人会来接我,却只等到张大人告诉我,说大人您已经离开了。”
燕彦的心提了起来,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心中有些猜测,也许邹华并不是真正的妖,只是个可悲的替罪羊。而这个阴邪的青年,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但是为时已晚。
青年压在燕彦上,将他的半个子都按在水中,用一只手将燕彦被水浸的发别到耳后。
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10.
那人应该是个青年,声音清亮,却透着淡淡的邪气,嬉笑着继续:“真不愧是靖远门的人。正好我今天心情好,你既然还活着,便奖赏给你吧。”
“这么久了都不死,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一寒意涌上心,迫使燕彦开口:“咳、咳,你……”
不等他挣扎起,一直纤细的手按在他的肩上,用不容抗拒的力将他翻过来,仰面朝上。
燕彦的完全僵住了。他认出这倍受折磨的人正是邹华,可邹华不是已经逃脱了吗,为什么又回到了笼子里?他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后之人似乎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原来是燕大人醒了?”
后无路,只能咬牙向前走,躲在树后观察情况。
察觉到那人瞬间投来的目光,燕彦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有一个字,逃。
他望着燕彦的背影,声音分外愉悦。
师师。
青年:“我?只是
只不过,此时的他终于不用低眉顺目,也不用柔弱哭泣了,这张妍丽的脸伴着他的微笑,变得危险莫测。
直到现在,燕彦才知,他这一趟来到徐阳县,究竟落入了怎样的圈套。
“燕大人,我等了你好久了,怎么一见到我就要走呢?”
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不不顾地向来时的方向跑过去。他什么也想不到,就算知原路是一条死路,他也不敢停下来。
脚上的铃铛随之发出清脆的声响,如惊雷一样敲打在他狂不止的心。
燕彦知,他现在最应该的就是躲起来,等那个青年离开。但他忍不住伸手拨开枝叶,想要看清楚笼子对面之人的真面目。
一向自恃清高的太守大人此时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跑到岸边,突然弯一痛,难以控制地跌入冰冷的溪水中。
笼子里,强壮的大汉在痛苦地打,他张大了嘴,然而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地捶自己的口,将脑袋狠狠地磕在铁笼上,磕到满鲜血仍不停止。
说到这里,青年仍有些委屈,附捧起燕彦的脸,,“燕大人,您说,始乱终弃依照律令,应当判个怎样的刑罚?”
树影之后的人正笑着,那张漂亮的脸清晰地映入燕彦的眼中。
见下人还是不说话,青年有些不悦,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任谁发现自己一直保护的柔弱美人忽然变成凶残的蛇蝎,恐怕都会被吓得六魂无主。燕彦此刻看着青年,脑中闪过这一段日子以来二人的相,越想越觉得骨悚然。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就在笼子的对面。燕彦被吓得浑一颤,然后才发现是因为树木遮挡,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
燕彦一句话也说不出,脸色苍白。他的被河底石子硌得生疼,但他一动也不敢动,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很快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青年的笑脸近在咫尺。
这张脸――这个人,这个人,他在不久前还曾拥入怀中,曾与其同床共枕!
青年笑眯眯:“我叫师谷雨,可要记住了。”
艳若桃李,美得不可方物。
燕彦的呼在这一刻几乎停止,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当他颤抖着后退的时候,一步踩空,向后跌坐在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