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彦说得义正辞严。

        他话说得尽量委婉，燕彦听得明白，也理解张县令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他心想，自己这留下来陪伴已经是下了大决心，怎么敢真与师师发生什么关系，届时若是传到京城，他家里还不得鸡飞狗？

        果不其然，张县令就开始问了：“大人，恕下官多嘴，敢问您有没有与师师姑娘……嗯，下官听仵作说过，像师师如今的状况，不宜……”

        张县令愣了一下。

        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

        但至少是一个进展。

        “如今事情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相信师师姑娘也想快点抓到那贼人。”

        他在心里说服自己这是为了查案，然后柔声答应。

        没想到燕彦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不解地说：“下官以为大人会担忧师师姑娘的安危。”

        “我……我昨晚梦，梦见了、梦见了……”师师抱着燕彦，语气中带着惊惧，“我梦见了那个人的模样。”

        燕彦一惊。

        燕彦下意识地想要回抱师师，双手停在空中，最后只摸了摸她的，：“没有，只是公事繁忙，疏忽姑娘了。”

        同时，这封信也让燕彦清醒了一些。他有些后悔昨晚又睡在小院了，虽然他还是没有对师师些什么，但传扬出去，多少会有些不好的影响。无论是对师师姑娘，还是对他来说。

        据师师的描述，燕彦找人绘出了样貌，应该是中年人模样，冠、披靛蓝袍。

        听到这个回答，张县令不知自己该不该放心，他颇为语重心长地提醒：“燕大人，师师姑娘刚经历那种事情，正是脆弱的时候，大人若是有意，自可与师师常见。如若无意，可是万不能再伤害她。”

        到了第二天，张县令才找到机会问燕彦：“大人，这画像需要张贴出去吗？我怕若是被那妖知了，会回来害师师姑娘。”

        燕彦摇，用肯定的语气：“张县令放心，本官事有分寸，绝对没有碰师师姑娘，只是陪着她而已。”

        他压下心的激动，带师师走回房中，关上门窗，然后才开口：“姑娘别怕，告诉我就可以。现在还记得清吗？能够描述出的特征吗？”

        5.

        他拿到画，见燕彦并没有同他一起离开的意思，又看了眼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师师，目不斜视地起告辞。

        得到回应的师师终于出笑容，美得好似春日阳，叫燕彦一瞬间竟然看得有些呆住了。

        而事实是，他早上收到了胡总督的来信，督促他尽快破案，如果怠慢，可能会被参玩忽职守。所以他不得不着急起来，毕竟，他来徐阳县就是为了能在胡总督面前好好表现。

        他之所以问燕彦是否这时张贴画像，就是因为察觉燕彦和师师可能有了什么不寻常的关系，燕彦昨夜又睡在了院子，所以怕擅作主张惹得这位上司不快。

        师师泪点，然后又抱着燕彦的手臂不松开，说：“大人，我很怕。我不敢一个人睡，我太怕了，我怕他再来……您能不能，陪着我？”

        ――

        燕彦眉轻皱，缓缓：“……本官自有分寸。”

        燕彦却说：“这不是正如我们所愿吗？贴出去，才好让那妖人慌不择路、自投罗网。”

        美人眼中带着期许，无论是多么铁石心的人，都不会忍心拒绝。

        因为记忆模糊，师师也想不起来太多细节。张县令看着这张画，觉得第一眼看像自己，又一眼看像邹华，不禁怀疑那姑娘是不是看到他们才了噩梦，把他们两人的模样合成为采花妖。

        燕彦自然没办法拒绝。分明知不应该和师师走得太过亲密，但面对她的请求，却无论如何都难以说出绝情的话。

小动物，好像全然忘记了男女大防，依偎在燕彦的怀里。

        张县令自觉自己这些话已经逾越了，便不在多说，告辞：“那下官上吩咐下去，在城中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