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这么久,宋意情想,我与他认识很久了吗?
如珠摇摇:这我便不大知晓,不过听其他佣人说,应当是有些年岁了吧。我是去年才来您边的,以前的事也不大清楚。
如珠面难色:还是占那件事。您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这样的事,打电话给程少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本来打算给他的请柬也撕碎了,还命令我们,以后凡是他打来的电话就都说您不在不过后来您就失忆了,忙里忙外的,大家倒是都忘了问。她说得小心翼翼,怕被宋意情怪罪。
原来如此。
再望一阵,她终于发现一直盘亘在心的怪异之来源于何:咦,显时呢?
宋意情的脑中一闪而过些思绪,她没有追逐着抓住,放任它们逃走,视线回到食指所点的上一栏,一个姓程的名字。她问边的如珠:对了,这次怎么没见程谦行的名字?她以为,作为同样是大家族的程家,无论如何都会收到邀请的,可这宾客中本不见那三个字。
不过那时候要是如珠冷不丁地来问程少爷以后的电话还接不接,恐怕她也会瞪着两只眼睛问,哪个程少爷?
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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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珠否认:不全是。有些亲戚朋友介绍来的自然认识,最开始那一批都是夫人随意招的,便不太熟了。毕竟说是老乡,那么大的地方,也不一定能碰到。我来晖城前,就从未见过家,他好像与这里的哪个人都不是很熟,更从未听说他推举哪个亲朋好友到宋家,不在老爷和夫人边伺候时,还总是孤零零一个人,鲜少同我们交谈。关于他的事情,恐怕只有夫人清楚些。
不是。如珠回答,当初我来晖城谋生计,夫人念我与她是同乡,便破格将我招了进来,还送到佣人中心学过礼仪,随后到您边伺候。后来宋公馆陆陆续续来了好多老乡,都是夫人招来的,兴许是她离开家乡太久了有些怀念吧。我们平时说话,听着那些乡音,也觉得像回家一样,很是亲切。
于是宋意情追问:那我一般和他这么闹脾气,都持续多久?
与她相好些时日,这事宋意情却是第一次听说:你不是一直在宋家的?问完,她想起来那次与其他下人的谈话,是了,工时间最长的厨师长也不过才五年,如珠怎么也不会多于这个时候。
所以你们以前就认识?
不知如珠心里怎么想,或许是在说,大小姐您也知是闹脾气,回答:说不准,全看事情在您心中的严重程度。有时一两天便好了,有时半月。
宋意情缓缓点,环顾大厅,果然发现有些佣人们私下说话时就是比同其他人亲昵,耳旁来的是一种方言,但与普通话很接近,她能听懂。
不过起这样敷衍名字的人往往家境不会太好,并不是此次葬礼的主要邀请对象,所以最后她翻遍全册,只找到一两个,巧的是,都被划了蓝圈。
原来是这样。宋意情大概了解。那天程谦行过来,她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就押两个人的事,还要他这堂堂四少爷亲自跑,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