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
卜早眼里氤着的水光变换成越来越多的眼泪,你,你的,你你又杀人了!
是顾东阳。
早儿,你觉得正义是什么?是从你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来接受教育给你灌输思想的称之为正义吗?
车子停在一家高楼的酒店外,他气势汹汹的下车来到这侧打开车门。
男人好整以暇,转动着手指间的长筷。
对不起。
左边就是窗,她隐隐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声音沉静的格外不正常,一字一句中强忍着什么。
车子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卜早低着,在安静的车内听到她哭腔糯憋出的一句话。
就已经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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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儿。
太疼了,她嚼不动也咽不下。
卜早瞪大眼睛,阳光的直视下,卷翘的睫格外密,瞳孔中倒映着火光,引擎盖被炸飞了十几米远距离,剧烈的爆炸声,即便面前厚重的玻璃,也挡不住这种声音。
卜早发抖的望去,男人侧脸的下颚线畅而致,在方向盘上的手攥握有力,还能看到肤下面青色蜿蜒的血。
那就喝粥。
安全带的卡扣被摁下,季予川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出来,将车钥匙扔给了门童。
一片晴天,万里无云,外面都是高楼大厦,似乎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下面的路车子川不息,盯神了半分钟,正当她要收回视线时,一辆黑色汽车引擎盖突然爆了。
这世界上没有正义,对自己有利的事,才称得上是正义。
她的目光匆匆转在驾驶座上,车里面的人自始至终没有下来,而那辆车已经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
卜早以为要打她,吓得急忙双抬起来抱蜷缩,哭着呜咽不停重复着一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抬眸扫了她一眼,说话带着不知名的韵味。
我,不饿,不想吃。
怕挨打,怕疼,更怕惹他生气。
酒店餐厅二楼靠窗的包厢,已经上好了菜,把她放下来时,卜早还无措的着鼻子,一脸恐慌打量着这里。
脑子轰的一声要炸掉了。
他侧了脑袋,对上那双斥着水雾的鹿眼,满心恐惧。
卜早如同嚼蜡般,一口一个咀嚼着纤的肉味汁水,细细的嚼只能用左边的牙齿来吃,不小心还会碰到扇的那侧伤口。
男人放下筷子,声色深沉,你看看外面的天是不是很好看?
车车,车里面的人
很纯的一碗小米南瓜粥,很多砂糖,她喜欢吃甜的,温热刚刚好,捧起来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待会儿,油箱还会再爆炸一次。
心不在焉望着面前的男人,她拿着筷子没有夹过,每一口都是他夹起来送到她的嘴边。
吃饭不过是个幌子,好戏还在后面。
只,只是来吃饭吗?
卜早咽下最后一口,放下碗,转望过去,迎着光眯起眼细细去看,嘴边还残留的米粥留下黄渍,不自觉的用过。
面前的男人风轻云淡说出这句话,直的鼻梁之上,双目微垂,就像早已料到爆炸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