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团的娘亲通商贾之术,小姑娘亲近娘亲,耳濡目染听着长大,认识的别家小姐学习绣花的时间,她都拿来记账了。
你账本好的。叶莺团蔫蔫的,刚刚吃饱饭恢复的力气了个光,爹爹说的对,她不该学商贾之术的,遇到就没了理智,成何统。
这小姑娘迟疑。
加更完成!东叔真的很小姑娘了
东爷,您说您这是不是贱?
男人不识字,就用最原始简单的法子来记录,那些被抛弃被遗忘的法子,是她学了大多,开始狂妄浅薄,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出那种话,叶莺团羞愧:对不起。
贺东是真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回咬的这么快,之前他怎么逗也才得了个狂妄之徒的称呼,如今小小一个账本,竟然惹她说了话。
小姑娘偶尔想记个账习练习练,还要丫鬟打掩护躲起来偷偷的。
我原来也觉得不错,只是现在看了小姑娘你的贺东才见识过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就看人萎靡失去神采。
这他娘的才叫账本!
所以面对贺东的鬼画符,叶莺团的反常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震得碗筷叮当作响,小姑娘气沉丹田,吼声在屋内炸开。
连着两声吼完,叶莺团双手插在腰上直气。
都写了啊。贺东把自己那张鬼画符铺平,指着一,本月十四,粟米,一百担。
小姑娘思前想后:我这算不算被卖了,还要自己数钱?
端庄,端庄。贺东作出夸张的讨饶姿势拱拱手。
稍稍消气,叶莺团坐了下来,细声细语地说着:这种样式的才算账本,时物量,三样缺一不可,还要非清出入,就是时候、物品、数量、买进还是卖出。她怕男人听不懂,讲得很是浅显。
还没爽够啊,男人回味着小姑娘骂脏话的腔调。
叶莺团手心通红,在裙子上随手蹭蹭缓解酥麻,利索地重新取了纸,划线写录,框架条例清晰。
刚开始是想学娘亲,后来彻底沉迷其中,不为花钱,就是爱统筹计算的感觉,只可惜在叶母去世后,她的父亲就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辞教她,禁止叶莺团去店铺里。
歉什么。贺东被人一声歉弄得摸不着脑。
俗话说的话,兔子急了都要咬人。
纸张轻飘飘落地,贺东终于回神,他捡起看了眼,面下的脸上全然是笑意,不似从前笑肉不笑的那种,真正笑到了眼底。
这他娘的叫账本?!
迟疑逐渐变为另外的情绪,叶莺团再次拿过贺东的独门账本,经过解释,杂乱的线条在她眼中快速归位。
嚯,小姑娘家家的,还有两副面孔。
要平时,小姑娘肯定羞得跺脚,懊悔自己为何会说出鄙之语,但此刻涉及她从小所学,事关重大。
十五的月圆,十四缺一点,粟米画的应该还是像的吧,买货的铺子都是数十担一买,拿线划拉个大概也不会出错。
谁的心底都有一块外人不可轻易碰的逆鳞。
叶莺团顺着他手指看过去,一个缺了小口的大墨团,一堆小墨团,十条竖线。
si m i s h u wu. c o m
又一记吼,小姑娘竖起纸怼到了男人面上。
不如这十日里帮我记账吧,就当抵了饭钱。贺东一拍大手,语气果决,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