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啊,在心底复述念叨,男人舒展开情绪,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在,他拿过纸张,也不问所谓不少的银钱到底是多少,径直出了房间,轻飘飘丢下句。
贺东斜睨一眼娟秀字迹,说:写的什么,念念。
才开了个,男人直接打断。
十日,这小姑娘是不怕死的吗,贺东想着过去绑来的人,有些恨不得按时辰来写。
叶莺团见男人沉默,心里怕极了,犹豫着要不重写一张。
十日,也不怕跟老子日久生情咯,到时候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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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涉世未深,什么想法都明晃晃写在脸上,可贺东既然敢说出口,自然有后招,论玩花样,还没谁能比得过他。
待叶莺团回过神,她又一次提起了笔,而男人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这回是斜歪着子,占了桌子一半,留出足够的地方方便她书写。
男人溜得潇洒,徒留房内情窦初开的懵懂小姑娘羞红了脸,暗自骂着,狂妄之徒!
十日。贺东蹙着眉,听语气对这个天数十分不满。
加更明早!无敌感谢大家的珠珠!
寥寥几字而已,叶莺团写得很快,她放下笔,自然地递过去想给男人过目,又后知后觉想起他不识字,是要等第三个人来验对吗?
贺东两指着笔杆重新放回叶莺团手心,男人慢条斯理地调整着人握笔姿势,纤弱小手在他宽厚大掌的摆弄下如若无骨。
东叔带小莺儿给大家说谢谢!
认真思考男人所言话语的小姑娘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动作
不识字,勒索信又是这般胡言,就不怕有人偷梁换骗他吗,例如为保平安,夸下海口,答应以万金,实则写下的是
叶莺团以为男人是觉得日子太久耽误他收钱,急忙解释着,纸张在她手里被皱:正值年关,家中事宜繁多,店铺都要统筹盘点,我爹爹素来不擅这些,十日虽然耽搁得久,但银钱绝对不会少,劳请您宽限几天。
十日叶莺团捧着纸,了未干的墨迹。
一个自称不认字的男人,为何会对提笔姿势如此熟稔?
老子是不识字,可再找个人来确认一下数目并不难。男人的语调变得缓慢,用着俗的自称,却不会叫人觉得他鲁愚钝,莫可名状地添了几分谋算在里,给多给少,贵在心意,心意足了,老子交人的时候才至于缺胳膊少。
家人打小疼爱着的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指甲旁连一躁倒刺都没,原来亭亭玉立不单能形容人,还能形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