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陈默手里，扶着他的膝盖站起来，佳怡叫我，我过去了。

        陈默低看看手心里的几颗开心果，又抬看看她，点点，没说话。

        林低着看他，伸手了他的肩膀，笑，乖啊。

        -

        从袁佳怡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钟。

        林跟袁佳怡还有几个朋友都喝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先喝了红酒，又喝了啤酒。到后喝醉了，几个人围在一起抱着肩膀又唱又，从餐厅蹦到卧室，又从卧室蹦到客厅，几个人都玩出一汗。

        陈默滴酒未沾，眼看着几个人的声音都越来越小，坐在卧室地上像是要睡觉，赶紧过去接林。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扶在怀里，跟同样扶着女朋友的男同志们了别之后，抱起林拎着她的包走了。

        快到车前的时候，陈默还犹豫了一下，犹豫把林放在后座还是副驾驶的好。

        结果是放到副驾驶上离得近，好照看。

        他扶着林，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把座椅向后放倒了一点。立在车外审视一遍，没什么纰漏，这才关上副驾驶的门，绕过车坐上驾驶座。

        发动车子开上行车，这里离家不远，一路都很畅通，不到十五分钟就开到地方了。

        陈默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就着车内的小灯扭看林。

        她的裙子有点皱，没穿丝袜，膝盖上不知磕到哪儿了，有块不大的乌青。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脸旁的碎发，出她泛红的脸。指背在她脸上贴了贴，车里开了空调，还是发。

        林皱着眉，哼哼两声，张口呼。

        陈默看着她，她总喜欢涂红，大红、酒红、深红。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涂的是深红，跟现在一样的颜色。

        车库里的声控灯灭掉，只剩车内的一盏小灯。

        他伸出手指，在她上点了一下，然后转过手看手指上沾染的颜色。

        拇指上沾染的颜色很浅，跟她上的颜色不太像。

        他又在她上摩挲了一会，沿着她的线绕圈，口红被他描出线，嘴旁都红红的。

        陈默收回手，看看她的脸，又低看看自己的手指，笑了笑。

        林最不喜欢这样。

        以前偶尔出去约会，在电影院的后排，林探过来跟他接吻。在巨大的荧幕下，她勾着他的脖子，满眼着的都是笑。

        等到电影结束，她就不高兴了口红晕了。

        明明是她主动吻过来，反过却还要怪他把她的口红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