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点耳热，盖弥彰、不怀好意的冲他扬起眉：“春假那天晚上就是你的第一关吗？”

        “后来有个人问他，你是为了那些取笑你的人活着，还是为了自己活着？今天他们说你块太大，不适合学数学，明天遇到了喜欢的女孩，他们又会说空有肌肉、没有脑的家伙不肖想佳人。后天求职于憧憬的公司，他们出来说你从小唯唯诺诺，不堪大任。你看，这其实是个闯关游戏，你得在第一关就鼓起勇气才行。”

        查理高一米九一，在英国人中也算是高的，而且他格非常健壮，不了解的人乍一见他，的确会觉得他很不好惹。

        我忍不住插了句嘴：“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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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其实我是很想像法国电影或年代电

        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闻言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我猜没有。”

        “跟那些无关，”当事人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的把我怀里的枕抽走，然后取而代之，“我对成为医生、律师或投行经理没什么兴趣，我想点别的、有趣的事业。”

        比起近年大热的计算机科学，或是英国人心中的老牌王牌――牙医、医学、法律、金什么的，应用数学显得非常冷门……且鸡肋。不过哥哥在数学方面的确很有天赋，我猜他可能是想像查理一样，从事数据分析方面的工作。

        查理可不傻，一点儿都不，小时候辅导我数学作业，他的法总是比老师课上讲解的更快更好。我知艾瑞克的很多特质都遗传自他，比如聪明、比如自律。

        “于是他自暴自弃的跑去打了几年美式橄榄球，既然大家都觉得大个子可以和傻子划上等号，那就干脆个四肢发达、脑简单的傻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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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不喜欢化学，选它只是因为好拿分。”手指毫无留恋的继续向下动，肩上的人笑着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今天没用发胶，细温柔的发丝拂在颈间，我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你当初为什么选择现在的专业？因为查理？”

        顾不上打听这个‘有人’是谁，直觉告诉我这段话另有所指，我在他怀里抬起，发现那双明亮的棕黄色的眼睛里暗着一丝忐忑，然而没等我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点细微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忐忑又被涨般的喜悦和温柔湮没。他攫住了我的目光，睫轻轻颤动。

        我还没能意识到谈话方向已经发生了大幅偏转，傻傻跟他拥抱着：“什么才叫‘有趣的事业’？”

        “嗯……参与制造一台能够模拟人脑的超级计算机、进一步探索时空穿梭的可能、或者解开一个巨型跨国企业的犯罪谜团之类的吧。”看我一脸傻不愣登，他低亲了亲我的嘴角，把我抱的更紧，“我十三年级的时候查理跟我说过一个故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必修的数学外，申请要求不涉及任何理科成绩。

        哥哥又笑了，他真正放松时的声音非常柔缓悦耳，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也有点眠。

        “爸爸说他像我们这么大，甚至比我们还要小上一点儿的时候，在学校几乎没有没有朋友――先别急着反驳，不是格原因，而是因为他个太高、块太大了，同学们一见到他就自动把他归类为威廉姆斯那种恶棍，害怕的不敢靠近，而那些真正的恶棍又嫌他整天埋书本，觉得他傻里傻气，经常非善意的调侃他，开他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