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朱雀军的衣服是统一发的,所以士卒在颜色上有深浅差别的,而品级则以腰带颜色和纽扣材料为分别。所以只要熟悉朱雀军的人,一看装束就能判断对方的官职,方便形成上下组织。
于是朱冕观察了一番前方的工事群,决定试试进攻。他当然记得英国公张辅的话,不过防守并非只守不攻。
神机营得到军令后先架好了重炮,不三七二十一就乱轰了一通,但效果不太好。神机营装备的大将军和虎尊炮都是抛巨弹的火炮,从半空落下去威力不小,但恰好砸中低矮土墙的机会就太小了,几乎没有对工事造成任何损伤。
夺人给咱们一个下威;但假使我们固守工事,朱冕难以突破,他便会退却继续缩在江畔防守,以后咱们就再难找到战机。下面老夫便安排新的战术,以诱敌深入、分割包围为计……”
而此时官军神机营两哨步兵及五军营数千兵也向西出动,他们推进了十几里未遇到任何敌兵;一个多时辰后一直走到三山湖朱雀军工事前面,显然“叛军”爽约没有接受朱冕的挑战,日上三竿了还缩在土墙里面。
只能以士卒进攻才能凑效。神机营左掖受命调兵进攻正前方的一个营寨,几百人组成的方阵在鼓声中开始向前慢慢行军,过了一段时间就传来了火铳爆响的喧嚣,空中的硝烟和尘土罩得视线朦胧不清。
一个时辰后,众将已连夜赶回各自的营寨。五更天起鼓,各营将士着星星起来早饭,然后集结出,这时天刚蒙蒙亮。指挥使拿出了中军发的调兵兵符,当众与掌号官的兵符对后,即下令主力从工事内撤走,各寨只留下一百人守备。
朱冕感到有些失落,因为他认为叛军敢接战肯定能胜阵,一举打掉对方的锐气;不料叛军既然来攻,却装了孙子。
si m i s h u wu. c o m
(那边一个营寨里只有一百来人,若是全投入一线进行密集齐则没法换队了;若分三队,一队就只有三十余人,一轮齐三十多枚弹一大半是打不中任何东西的,这样的杀伤如何能挡得住步兵几十步冲锋?)
厂卫的细作已经把对手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主将周梦雄,湘王的岳丈;所率战兵约五六万众,但是“新军”。所谓新军就是招募训练不久的壮丁,成军也就几个月时间。湖广是内地省份,兵源十分有限,只能从百姓中抽丁练兵;这些以前只会种地和手艺活的人,经过几个月时间训练,朱冕不认为他们有什么战斗力。叛军凭借的也就是火,欺负同样羸弱的内地卫所兵还行,面对京营的强弓弩也讨不得多少好,只要冲近肉搏便胜券在握……使惯刀枪的老兵打起仗来,就和手艺娴熟的匠人干活一般和生手比岂能相提并论?
指挥使对留下的官兵说:因中军抽调走兵,剩下的人尽力守营;若不能守,可弃营向西逃走,一直往西走,后面有咱们的驻军。记住遵循军法,若乱兵找不到自己的上官,则以其中品级最高者为首,听从指挥,违命者视同违抗军令!
看不清叛军是怎么署的,官军数百人迎上去本没被打退,铳响后一众人就叫喊着蜂
……一大早虎贲营主力便已放弃三山湖工事,向西撤退二十里。各军达到指定地点后,发现那里已经有了许多沟墙工事;后面的忠武营昨天已经帮忙修好营寨了,现成的地方众军直接分地盘入驻。
这是朱雀军的一项军法,小队正到哨指挥使正官为“士”,小兵为“卒”,卒在混乱时见不到自己的将领,就得听最近的士差遣。这条规矩在混战中和溃败后是很有用的,军队容易一哄而散便是因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成了散沙;有了规矩,大伙儿按照习惯就有法子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