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西移,开得灿烂的鸢尾花渐渐湮没在黑暗中,只剩下最后一点余光扫弄在油亮的绿色叶子上。
也让骆夏可以顺理成章的嫁进贺家,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骆夏抽噎几声,将心的五味杂陈尽数压下,手掌因为拭泪变得漉,缓缓向下握住那宽厚大掌,感受着后人的热意,她气声说:“早在两年前就爱上哥哥了。”
结动,语气近乎卑微的祈求怜爱:“夏夏,说一声爱哥哥吧,哥哥求你了,哥哥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哥哥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可哥哥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哥哥不能再失去你了,哥哥再也不能经历没有你的日子了。”
哥哥,真的喜欢她?!
如果两年前自己就知晓对哥哥的爱意,哥哥会不会就不那么痛苦,会不会两人就不会分开,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变得那么煎熬。
漆瞳震颤,段林再也藏不住任何情绪,泪水大颗大颗落,将少女后背打,圈在少女腰上的手紧了又紧,像是将遗弃的宝物找回,再也不舍得丢掉。
明明段林说喜欢她,可她竟然感受不到一点欢喜。
“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你可能不会相信真的会有人爱上自己的亲妹妹。”尾音渐渐消散在空中,段林自嘲般摇摇,“可……可我就是这么一个变态,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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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停车场遇到贺郁川那一秒开始,他思考了无数种方式来保护夏夏。
月光照进屋子,一束束幽暗光线将卧室切割成几块,亮白光最终落在门板后的那束蓝色鸢尾花上。
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肋骨被段林肋的发疼,呼一口都困难。
震颤的肩膀,细小的呜咽声从怀里传来,骆夏听完段林讲话,再没抑制住哭声。
鸢尾花束彻底隐匿在昏沉角落,月光移至书桌,桌面上连个人的合照被月光打。
可骆夏此刻竟如受者一般,连疼都不说。
骆夏不知,她只知她终是苦尽甘来了。
但让你和贺郁川结婚,是哥哥能……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心一震,骆夏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极收缩,嘴巴微张,像是一场呼啸而来的海啸将一整颗心裹挟,激拍打得她浑发抖。
哭腔越来越重,咙被酸涩震得发麻,段林几张口,可咙像是被封住那般说不出一个字。
没有谁会觉得跟自己亲哥搞在一起的女孩子正常。
段林语气带着气:“哥哥爱你,但哥哥又不能爱你,哥哥快要被折磨疯了。”
两人亲密的行为可以解释,但,那些话不能。
少女声音悲恸,段林亲吻着她后颈,继续说:“哥哥一想到你要跟别人在一起生活,一起度过以后的人生,我就嫉妒的发狂,我就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后背漉一片,骆夏早已泣不成声,肩膀抖动的不像话,张着嘴巴呼着,泪水打黑发,黏腻感在脸颊蔓延开来。
可……可他错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只能先发制人,让贺郁川在被动位置,让他挑不出夏夏的一点错,让他无视他听到的和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