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春节,街上、商场里到是人,周丛在一个母婴店外看到苏苓和苏母。母女两人都穿着深灰色的羽绒服,拿着一对小鞋子正在讨论。苏苓的眼睛狭长,第一眼长相更像苏父,冷艳高傲,但放松下来某几个瞬间能看出苏母的影子。苏苓格里温柔的一面大概也来自苏母,只是被她藏起来了,只有对熟悉的人才会。
你回来了?
最初他以为苏苓和他的母亲一样骄傲、强势且一丝不苟。所以一开始,他试图保持距离。并不是他大男子主义,不能欣赏强势的女,反而是心有异动,又深觉两人并不合适。他被母亲束缚得十分苦恼,并不想将来的伴侣也对他有诸多要求和控制。但篮球场后,苏苓主动化干戈为玉帛,让周丛明白她上有巧劲儿,能在高低之间,甚至是朋友、情人之间随意切换。就像方才,她像好朋友一般和他打招呼,但眼角眉梢却带着隐幽的羞。而对他的要求呢,都是不准嘴、不准接吻后嘴巴,莫名可爱。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以为要等开学了。她像好兄弟般照着他的口捶了一拳,打完又想起他上的伤,攀着他的肩膀:伤好了吗?让我看看是母爱沉重还是父爱沉重。
好。周丛握住手机起,一走出父母的视线,就狂奔起来。他摸着口袋里的礼物,买的时候觉得很适合她,该送出去了,又犹豫她会不会喜欢,又或者会不会收。但到了苏苓家,按了半天门铃却没有人应,周丛掏出手机。
苏苓说了一个商场的名字,周丛并不陌生,他来的路上还经过了。只是当时不知她在里面,不然他们可以早一点见面。
周丛问她:心情不好?
苏苓掰开他的嘴: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嘴。看着他点答应,苏苓才满意:我先出去,不然店员真以为我们在坏事。
周丛说好,看着镜子里自己凌乱的衣服和油乎乎的嘴巴,突然觉得丁恺有句话说得对。苏苓有时候会笨脑袋,尤其是对着熟悉的人。
嗯,你没在家吗?
周丛还没回话,就隐约听到苏母说:你去找小丛吧,我自己逛就行。留苏母一个人,苏苓肯定是不放心的,他干脆说去找她们。
苏苓看着他,男生一笑,红里出洁白的牙齿,像破壳的荔枝,让人忍不住品尝。似乎有种说法,食包亲吻,当你想品尝一个人代表想亲吻。好吧,那就接个吻吧。
苏苓掰开他的手臂,干什么?
周丛的衣服被她掀开后,背后好一会没动静,突然一条热的小,着他的伤。背上的淤消下去后,留下裂的黄色痂和隙里的肉。苏苓的过肉,让他止不住颤抖,比挨打还难受。她真像动物一样,总是喜欢舐他的伤口。
苏苓顿住,一会又笑着解释:天气影响心情。等你从阳光热烈的海岛回到阴云笼罩的花市,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和我妈在逛街,你能不能等我一会?
怎么了,她从他腋下钻出来,顺的发扫过他的脖子,挠人。想在这里干坏事?
周丛还在观察,苏苓已经发现了他。她向苏母指了指,跑出来。周丛微笑着看向苏母打招呼,然后站在原地等她。
苏苓的话让周丛又想起那天的情景,他笑着说:我都不敢那样和我爸说话。
喂,周丛?
把你脑袋里的黄色颜料晃出来。周丛说完自己没忍不住笑起来。
冲浪什么的自然不用多想了。余下几天他一直躺在床上温书、看景。好在苏苓怜他被打,经常陪他。两人开着视频各各的事情,间或聊两句,话不多,但气氛很好。这天苏苓在画画,周丛看着浪花堆叠的笔,密集又杂乱,明明是平静的海面却裹挟着风雨来的窒息感。
听着她惊喜的语气,周丛笑:对,我在你家门口。
苏苓莞尔不语,笑颜清丽如雪地白梅。周丛看的咙发,轻轻咳了一声。最后,他被苏苓拉着进了一家男装店。她大大方方地说:我们能不能借用一下试衣间。也许是她的态度坦直接,也许是奢侈品牌的服务周到,店员还真的把他们让进去了。
纷纷要我给你报仇,我当然不能失信于她。
苏苓。
他整理
只是因为纷纷吗?
周丛乖乖照。她的膏闻着一淡淡的冷香,像小时候吃的梅花糕,周丛没忍住了一下。
周丛当时觉得她说的有理,但当他回到花市,漫天的阴云也盖不住内心的喜悦。从机场回到家,又送走爷爷,周丛就有些坐不住。徐敬昶见他频繁地看手机,坐不住就别陪我们坐了,想见谁就去见。
苏苓搂着他的脖子踮脚,周丛意会,主动低。男生俊朗的面庞压过来,两人之间陡然缩短的距离让她第一次在接吻时闭上了眼睛。关闭视觉,感受就更锐。他的嘴温热、柔,但上有干燥的纹。轻轻一吻结束后,苏苓扶着他的下颌啊了一声,示意他张嘴涂膏。苏苓自己的嘴偏薄,所以尤为喜欢男生丰的嘴。没喝水吗,亲着都扎嘴了。她说着又涂了一层,抿一下。
周丛胳膊发力,夹住她的脑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