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答，阿什顿用修长的手指着纸杯，歪歪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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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拿我？”

        “想好让她在这里生孩子？”

        开完会已经是两小时后，阿什顿低看了眼信息，他们已经拿到白祈意的检结果，人也送到原来住的宿舍里。

        明明是从同一个培养皿中长出来的异卵双胞胎，可偏偏一个天赋异禀众星捧月，另一个迟迟等不到分化，险些沦为异种被投掷荒野。

        “没关系？”

        “……你什么时候能死？真碍眼。”

        听到这个咬牙切齿的回答，知晓他脾气的哨兵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

        “……嗯。”

车子跟随二人的动作摇晃的厉害；得亏是辆改装越野，不然这么激烈迟早要散架。

        “嗯，说是已经开始筹备了……我打算这次回来就提交伴侣申请。”

        因为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阿什顿放下档案袋去饮水机边接水。一时间，屋内只有哗哗的水声。

        “他在名单上，我知。”迟迟等不到阿什顿开口，以利亚率先打破沉默，转过椅子面无表情的面对他，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没关系，遇到了就杀，就这么简单。”

        “从目前看来还要很久。”

        嗤笑着从一旁的抽屉里摸出分装好的茶包，随手丢出去。见他接住，又重重倚回到靠背上，烦躁的用食指抵着太阳。

        此次前来的本意，确实是想借他的侧写能力帮忙梳理思绪；但见到如此明显的拒绝意思，阿什顿挑挑眉没再继续强迫。

        发涩的太阳，男人独自留在会议室里，闭上眼睛不知在思虑什么。半晌后他站起来，没有直接去找白祈意，而是乘坐电梯来到了更下层。

        纸杯里的水快见底了，阿什顿听到他因为心情烦躁，而重重的用手指敲打木质桌面，不知怎么动了恻隐之心，最后问了一句：“真的不救？”

        仿佛只要他死了，那些从小积累的阴影和不甘就能一笔勾销。

        “阿什，现在大家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等你和白向导回来，随时。”

        收拾好会议记录，负责人走过来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随后迈步离开会议室。

        比预定晚了些时间到达基地，白祈意的脖子上又多了两个大号的医用胶布，虚脱的在副驾驶座上、任由阿什顿给自己把小披肩扣好；稍稍缓了一会儿，才从车上踉踉跄跄的崴下来。

        “我和她会有孩……”

        一次，阿什顿理直气壮的回答让他气到想要笑。把椅子背转过去，一会儿后他才缓缓：“上面在考虑如何让白向导受孕的事。”

        因此阿什顿知，每每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都是真情实感的希望自己死。

        “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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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地方，他直接推门进去；屋子里唯一的人背对着门口，左右转动椅子，似乎很悠闲。

        “每年都会有新的哨兵狗前仆后继……你见我在乎过什么？”

        仰喝掉一次纸杯里的纯净水，他把没有动过的茶包一起进纸杯，攥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拿起档案袋，临出门前男人侧过，冲椅背方向轻声：“……我动手很快，不会让托比痛苦。”

        这双漂亮的眸子不笑的时候，压迫感极强。

        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以利亚闭上眼睛、不愿再说一个字。

        “我怎么知。”

        他很喜欢现在以利亚肆无忌惮表情绪的样子，比平时那个假惺惺的作派舒服多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