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没有什么恶臭的味,朱祁钰一路走一路看,倒是新奇。
两个僧人就走上街,敲击铁牌子和木鱼,哒哒的声音并不刺耳,他俩沿街循门报时辰,顺便化缘;
茶馆伙计忙着煎煮茶汤,吆喝着忙里忙外,姿灵活闪转腾挪不让茶汤撒溅,茶香四溢;
茶楼里的说书人拍着惊堂木讲着离奇的故事,故事曲折动人,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就是讲到兴,突然一个且听下回分解,就引起一片片的嘘声;
而这酒楼柜坊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酒楼前总是有几个酒鬼,兜里没钱、店家又不肯赊给他们,他们便赖着不起,店家打一杯浊酒,让这酒虫喝了赶紧。
朱祁钰见到了市井生活,满是烟火气。
大明的的北方和南方不同,大明的北方宵禁、坊禁执行严苛,而广州府也有宵禁坊禁、却没那么严格,这坊市的门前还有早市和晚市,显得极其热闹。
沿街的热闹,不沿街的小巷子里,却安静许多,但是总有撑杆上挂着个红布的二楼窗格打开,一阵阵的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习俗?”朱祁钰指着那撑杆上的红方巾问。
一个滴滴的女子探出了,看到了朱祁钰,满是惊喜的说:“靓仔到咩甘,嚟我屋企玩啊!”
“什么意思?”朱祁钰满雾水的看向了陈汝言。
陈汝言一时哑然,低声说:“就是,就是私窠子。”
朱祁钰了然,私窠子意思是个人娼,这女子长相还算不错,怪不得很多人来到广州府,都会在一声声的靓仔中,渐渐迷失自我。
朱祁钰没理会她,向前走去。
“叼!”这私窠子看到这客人看到了她的段和样貌仍然不为所动,就立刻变了脸。
朱祁钰这句自然是听懂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继续向前走去。
“皇爷爷。”卢忠眉紧皱的看着楼上的私窠子询问陛下该如何置。
朱祁钰摇了摇说:“不知者无罪,走吧。”
骂皇帝是非刑之正,如何置全看皇帝自己的意思,朱祁钰选择了不追究,没必要为难这么一个敞开讨生活的女子。
私窠子是贱籍,也是苦难的人。
朱祁钰逛完了整个百寿坊,才走到了坊门的方向,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咱们有多少人?”朱祁钰侧着问卢忠,整个百寿坊,有多少缇骑。
卢忠俯首说:“两千,长短兵、有铳有炮有楯车。”
卢忠作为陛下的刀要确保陛下的安全,哪怕是在城里,哪怕是在坊里,既然陛下来了,他就要保证陛下的安全,他是奔着今天打出广州府的战备。
“还有炮?没必要吧!”朱祁钰看着缇骑们着甲推着楯车,楯车上架着大将军炮,放着虎蹲炮,他们每个人背着一窝蜂,挎着燧发长短铳。
这火力,跑到升龙城抓黎宜民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