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要给他们老婆的……我说到到！军官优先，剩下的按照此战军功来分！”

        周围军士明显振奋，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将王公公推搡了下去，而随着讯息被传达下去，整个军队都欢呼雀跃起来，而且欢呼声越来越大。

        李清洲面色苍白，她对韩引弓最后的毫不掩饰感到惊惶，对王公公感到同情……确切无误的同情。

        至于李清臣，则忍不住在座中想到了一个类似于昨夜的问题——那就是如果是张三那厮在这里，他会怎么？

        替换韩引弓也好，替换自己也罢，张行在这里，他会怎么？

        数千人的出降和收纳不是一个轻松的活，一直到了傍晚，整个下邑才出降完毕。

        然后就发生了理所当然的暴乱。

        尽韩引弓一再强调明日就要出兵，强调要将內侍和人统一看押、统一按规矩分，但事实上就是，在许诺之后，队开始以一种放肆的心态不受控了。

        韩引弓对此采取了被动放任的态度。

        于是乎，相当一分率先向他效忠过的队的开始进入下邑城进行抢劫，分高级军官率先提出了要老婆的需求，先行去人队伍中进行挑选，然后随着夜色降临，规模在迅速扩大。

        更多的队希望入城，更多的军官希望提前娶老婆，最好今晚上就成亲。

        还有很多內侍和人尝试隐藏和逃窜，而这给了这些军士更好的借口去城内“搜索”，去城外“追击”。

        至于按照约定出降的白饺子们，则被圈在了只有一半加了算是棚子的后营，坐在泥水和被碾倒的庄稼上，是纷落不停的夏日雨水……韩引弓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守信的，这些內侍甚至在被关押之后的当晚吃到了一份陈米加稗子的雨水泡饭……吃完之后，所有人挤在一起，或惊惶或安静的听着雨水声与哭喊声、喧闹声、欢呼声在耳畔混杂，此起彼伏。

        说实话，几千个赤条条的內侍们挤在一起，真的像极了被下锅的白饺子。

        而这些被下锅的饺子们很快就开始后悔了。

        诚如大分人观察到的样子，也诚如王公公自己所言，他没有畏惧，他是想抵抗的，但是短短的数月时间，不足以让他建立起对內侍军的绝对权威……毕竟，他又没法子带着內侍军抢劫皇后，也没有法子给內侍军发老婆，他只是个內侍……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分內侍，从一开始就对朝廷官军和韩引弓的名号产生了畏惧，这导致他们第一时间如上次那般再度放弃了砀县，然后又在下邑的内会议上一次次拒绝了王公公和分主战派的要求，并在李氏兄妹带来的诱降兼降的条件下选择了投降。

        然后，他们就在渐渐增温的锅里后悔了。

        但是，饺子下了锅，后悔又能什么呢？

        很多人看向了王公公，他们渴望此时被验证了好像是正确一方的王公公能为他们点什么，说点什么，但是王公公从一开始就盘坐在那里，安静的吃完了陈米饭，安静的听着城内的动静，安静的听着周围和大营另一侧的哭泣声与笑声从小变大，再渐渐平息。

        就这样，嘈杂与安静中，午夜渐渐来了。

        “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