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八个吧……而且下面人说,郭敬恪据说把缴获的金银财宝都收到自己那里去了,而那些金银本就是昨日这些官军在虞城本地抢的。”魏玄定有些不安。“这七八个事情要查吗?”
“要……但不是现在,也不能公开查,郭敬恪的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张行无奈以对。“得跟徐大郎通气,更得让他在砀县那里留意类似事端,第一时间救助百姓、维持军纪……还是要辛苦你一趟,跟张金树、关许一起追上去,亲自跟徐大郎说清楚,准备,我在这里呆一晚上,等徐大郎明日回信,安定一下人心,敲打一下郭敬恪,明日、后日再去找你们。”
魏士立即点。
而张行也回过来,只是仰叹了口气,便继续杀人……虞城这里,俘虏了六七百,若不能杀够一百,总是不能安人心的。
就这些,张行杀了一晚上,晚间便要宿在城内,但终究心烦意乱,一夜也没睡好。
一直到第二日,接到徐世英派来的一个亲卫首领递来的书信,见到保证,到底按捺不住,喊了郭敬恪过来,要后者严厉军纪,私下调查前夜之事,然后询问起了缴获金银之事,却不多说什么,只问他缴获了多少金银,可曾按规矩上报?
郭敬恪茫然失措,继而慌乱一时,居然失措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然后勉力回答了一个数字。
张行心里记下,便要对方将这个数字的金银拿出来以作虞城修缮、以及给遭了兵灾的人家补偿……郭敬恪也只是诺诺。
张行觉得无趣,再加上砀县那里注定会更麻烦,便再度好生叮嘱一番,然后就匆匆带人南下去了。
四月廿二日晚间,匆匆抵达砀县。
此情况果然更加糟糕,但不仅仅是遭遇了兵灾的问题,还有时间太久的问题……毕竟,官军再怎么无序,也只是一开始进城的时候最为放肆和集中;除此之外,徐世英是个大事的,听到传讯及时约束了军纪不提,可是按照本地人的畏怯叙述,之前孟氏义军南下,得手当日,似乎也有些不妥。
但这个时候,你连查都没法查了。
这就是所谓兵灾,你当然可以约束自己的队,一个对得起良心的人,但也只能约束自己能控制的队,更多的是时候,是强力者来来去去,弱小者被践踏如泥,而强力者也可能在下一场战斗中沦为弱小者,弱小者强大起来……这就是所谓乱世。
往后这种事情只会更多。
而回到砀县这里,仅仅是多隔了几日而已,民间的情绪便截然不同了。
这里的人缺少一种类似于虞城那里的愤怒,多了一丝麻木和不信任……不过,在张行的建议下,四月廿三日这天,徐世英还是在城内举行了一场彩的十一抽杀,多少让城市还是回复了一些生气。
唯独到了这日晚间,天气愈发闷热,心情也愈发糟糕的张大龙又从徐大领这里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建议。
“你想収降这些兵?”灯火下,疲惫至极的张行蹙眉来问。
“是。”徐大郎干脆直接,当众……实际上也就是当着魏士的面干脆承认了。
“为什么?”张行若有所思。“是见他们兵员素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