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口,陈微微回望,看到了拓跋云溪和几个人下了车,然后弃了那辆本该很重要的车,全都上走了。
怯莽军并没有出现在城门外,玉羽成匆四顾之后,就知他可能见不到林叶了。
天子:“料来你就没有一个合理解释,只是信口胡言。”
天子:“因为朕此时看起来,一定像个才刚刚爆发的土财主,如此搭,若说你不是故意,朕不信。”
他说:“你笑,只是因为你觉得朕穿的这衣服好笑。”
这一刻,百姓们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城墙上的冬泊守军也一样喊的声嘶力竭。
在拓跋烈看来,天子是个变态。
探着往前压。百姓们手臂挽着手臂,互相鼓劲儿往前走。
拓跋烈很清楚,他攻不下仙唐,那他的人也守不住黎阳。
天子叹:“朕已经在提前适应以后要陪你过的日子,而你却还是适应不来么?”
可陈微微必须从冬泊得到地位,这是他将来回大玉的一个阶梯。
云州。
万贵妃:“把陛下打扮的土气一些,是为了保护陛下。”
哭着,喊着,还能笑着。
已经不知多少天没有离开过城墙的这位国君,大步往城外跑,他确实要去感谢一下林叶,也要去迎接他的臣民。
玉羽成匆下令打开城门,士兵们疯了一样把堵着的东西都搬开。
虽然黎阳城不是他帮忙打下来的,虽然仙唐城的解围与他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那些人是去追林叶了,尤其是那几个女人......
因为他还要去见玉羽成匆,他需要玉羽成匆兑现诺言。
万贵妃笑:“我笑,是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那日子有多美。”
陈微微忽然心里很难过,然后就是嫉妒,凶残的让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的嫉妒。
让拓跋烈败在冬泊,最好是败于怯莽军,死于怯莽军,在天子看来这才是一个轮回,一个结束。
陈微微回看着的时候,下意识的重重的吐气。
还是因为玉天子那种格,他不会让拓跋烈活着离开冬泊,因为拓跋烈是在冬泊打出了战神之名,那就让这战神在冬泊陨落。
林叶带着骑兵离开后的第四天,拓跋云溪到了。
可是这不妨碍他进城,别人不进,他不,他要进。
一个靠女人起家的男人,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天子穿了一便装,边跟着的人只有万贵妃。
天子:“呸。”
陈微微也没有料到。
他们一直走到仙唐城下,都没有叛军阻拦他们。
他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他只觉得那是很恶心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北野军已经退走,数万大军一路往西南方向走,而不是往正南方向回黎阳城。
得知林叶追着北野军离开之后,拓跋云溪连仙唐城都没进,下令追过去。
两个人像是寻常的夫妻一样,得了闲,就在这繁华的大街上走走看看。
万贵妃笑:“衣服是我给陛下挑选的,我为何要笑呢?”
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万贵妃看着这一老财主装扮的天子,时不时就会笑笑。
玉天子那种格,大概在这冬泊之内,已经布置下了天罗地网。
又五天之后,封秀亲自率领的怯莽军步兵急匆匆的赶来,他也没有料到,仙唐一战,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却似曾相识。